从福运客栈出来,楚玉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转身看向同样陷入沉思的宋知韫:“这事你怎么看?”
宋知韫摇了摇脑袋:“向国公的行踪,向笑应该是最清楚的,此时南鹤内斗又格外严重,向国公应当坐镇南鹤,又怎么会出现在大乾呢?”
“但闻天也没有欺骗我们的必要啊。”
这也是楚玉想不明白的一点,她深呼吸一口气:“罢了,我们在这里纠结这些没有用,南鹤那边的内战还没有结束,但是南鹤伸到大乾的这些爪牙是时候该扫清了。”
宋知韫颔首:“大理寺早有部署,此时的南鹤使臣住所附近,已经全是大理寺的官兵了。”
“嗯,一切部署都按照计划行事吧,我现在要去见见那悦溪公子。”
北荒曾来京都的那一遭,早已让大乾对于外来臣有所防备了,更别说他们早知道南鹤包藏祸心。
宋知韫捏了捏楚玉的手心:“一切小心。”
在权利中心的波云诡谲中,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那蛊虫更是要叫人防不胜防,纵然宋知韫知道楚玉此去危险,他却没有理由阻拦她。
他们不止是互相心悦的有情人,也是大乾最有话语权的人,他们的心上不止有彼此,还该有大乾。
楚玉深知这一点,直到推开关押着悦溪公子房门的时候,面上的表情都有些沉。
此时的悦溪公子,神态憔悴,眼中红血丝遍布,看上去不像个活人,然而
像是索命的恶鬼。
他正倚在床沿,太头看向走进门的楚玉。
今日的楚玉,还是那一身玄黑色的劲装,她似乎是不喜欢广袖宽袍的,哪怕是在广袖时兴的京都,也鲜少穿那种样式的衣服。
青丝高竖,用一根发带随意的绑着,浑身再无配饰。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负手从门口走进来但时候,在周围五大三粗的汉子衬托中依然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楚玉撇了一眼悦溪公子,眉梢微挑:“别来无恙啊,悦溪公子。”
这一次,她的脸上没带面具,那样好看的面容和记忆中一个人的脸重叠。
“楚觉,真的是你!”悦溪公子的胸膛起伏的厉害,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咬着后槽牙似的,“我早该猜到的!楚玉,楚觉,楚玉就是无虚公子哈哈哈哈哈,那样的身手,我早该猜到的!”
悦溪公子面上露出疯狂神色,盯着楚玉的视线染满了仇恨。
“你现在很得意吧?看我在你面前伏低做小,故作姿态,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悦溪公子身上盖着被子,整个人颤抖的厉害。
楚玉蹙起眉头,坐到了桌子边,拿起茶壶却没有茶水。
身边侍从非常会看眼色,当即命人去沏了茶来。
楚玉端着新茶,好整以暇的望向悦溪公子:“说实话,初见你的时候,我并不讨厌你。”
当初在南鹤,虽然易岚山不喜欢悦溪公子,但她对这人没什么恶感,哪怕是在骑射比试的时候,这
人暗箱操作准备了好马,楚玉都对此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