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楚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想着自己身边有一个由虫子组成的人,楚玉便觉得头皮发麻。
好似肢节爬过皮肤的感觉就在眼前,叫人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宋知韫垂手沉思:“如果你的猜测正确,那么他见你的时候点燃引香,所谓意图是在你身上种下能控制人的蛊?”
楚玉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她同悦溪公子见了这么多次面,是不是身上已经被种下了蛊?
悦溪公子在将军府呆了这么多天,将军府的其他人身上被种下了蛊虫吗?
那么哪怕现在将人控制起来,他们该怎么对付这些蛊虫呢?
一个问题解开了,又有无数个问题从底下冒出来,叫人头痛不已。
闻天不急不徐的摇着折扇,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楚玉两人,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这两人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他们了。
闻天家中世代走商,而他自己也是行走江湖多年,见识过的人不知繁几,这两人明显就和这竞拍中的人不一样,他们身上带着一种贵气,一种不属于江湖的贵气。
京都城中这么多达官显贵,这般年纪的人,说不定是着那家显贵的小公子,或许还在朝中有个一官半职,打抵是很少同他们这些江湖贩子们接触的。
闻天的指节点着扇骨,手中拿起桌上酒盏,仰头灌下一杯烈酒
。
烈酒穿喉,辣得他皱起眉头,长嘶一声。
据说这是北境的烈酒,在这秋夜里,喝来一小杯,便能暖暖身子。
闻天喝下一杯,又斟上两杯,向着楚玉的方向走去。
“小兄弟,我一个人待着实在无聊,要不一起喝一杯?”
闻天靠近了,将手中酒杯递了过去。
楚玉和宋知韫止住了话头,接过闻天递来的酒杯。
熟悉的烈酒香气扑鼻,楚玉倒是有些诧异的望向酒杯,想不到这里用的酒,还是北境的酒。
闻天对着楚玉举杯:“今日小兄弟与我也算是有缘,干了这杯酒,我便交了你这个朋友!”
他的面上有些酡红,看着像是已经微醺了,笑容都显得有些傻气。
楚玉也对着闻天举杯,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无论什么时候喝,北境的酒都会让人觉得畅快。
楚玉将手中杯盏放到旁边桌上,正要同闻天再次客套两句,就听见他压低了声音,对着她一抱拳:“将军好酒量。”
楚玉动作一顿,眯起眼睛将闻天打量了个遍,一手覆与腰侧,握住长鞭把手,随时准备抽出,将面前人抽个皮开肉绽。
闻天自然是见到了楚玉的动作,面上却保持着笑容:“这北境但酒真是醉人,这才第二杯就叫我有些头昏脑涨了。今日也拍不到这蛊虫,我便先走一步回去休息了,若是小兄弟还想找我,到城西的福运客栈来便可,我闻天便就此告辞了。”
说罢,闻天便对着楚
玉一拱手,转身离开了拍卖所。
宋知韫靠近了楚玉:“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都稍微做了一些伪装,这人却自信满满的将楚玉的身份点破,必定不简单。
楚玉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桌上的酒杯,抿唇沉思片刻:“走!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