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想将人从身上甩下来,而对方揪住他头发的手怎么都不松开,扯得他觉得整个头皮都要被身后那小兔崽子拽下来了!
什么醉了?!都是骗人的借口!哪个醉汉有这么大的手劲,将他的脸都拽变形了!
疼痛和羞耻一起袭来,让卫珂整个人看上去扭曲极了。
楚玉这突如其来的发难,让周围众人简直目瞪口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就坐在卫珂不远处的南鹤使臣们。
自家使臣领头人被如此羞辱,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打他们南鹤的脸!
当即所有南鹤使臣都围了上来,试图解救卫珂。
第二惊慌的要数那些本本分分的大乾史官,一个个对楚玉又爱又恨的史官们好几个吓得面色发白,站起身就要冲上去将楚玉从人身上撕下来。
可起身之后去瞄一眼彭煊灼的面色,又都悄悄停住了动作。
楚玉“骑”着卫珂,同那些前来“营救”卫珂的南鹤使臣们对峙。
她整个人灵活着呢,薅着身下卫珂的头发左右闪躲,南鹤那群人拿不住她,被卫珂一阵阵的惨嚎声惊得手足无措。
上座的彭煊灼,被这一幕逗笑,却要表现出些急切的模样:“快!快去把楚将军拉回来!”
几个侍从赶忙上前,将楚玉从卫珂身上拉了下来。
原本攥着卫珂头发攥得死紧的楚玉,此时却极其好拉开,两个侍从架着他,将她带的远
离了一些卫珂。
一幅醉态的楚玉被这样架着,口中还念念有词,对着卫珂的方向挥了挥手,语气含混:“打……老虎……打!”
卫珂看着楚玉那的模样,不可名状的觉得头皮又开始痛了,他原本梳理好的发髻散乱开,被一众使臣扶在中间,显得极其狼狈。
他望向楚玉的目光可见愤怒,抬手指着楚玉:“你……你!”
气到深处,话也说不清楚了。
倒是宋知韫率先开口:“楚将军殿前失仪,还不速速带他下去醒酒!”
他这一声令下,侍从们领命,飞快的带着站都站不稳的楚玉离开了宴厅。
这楚玉和宋知韫,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什么话都让他们说了,卫珂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点向宋知韫:“你!你们大乾就是这样对我们南鹤使臣的?!简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此时的宋知韫也肃了脸色:“大人若是这样说,实在是有失偏颇吧。楚将军原本已经言明了自己不胜酒力要离席,是您刻意阻拦下了她,才有了后面的事情,您若是把这插曲全怪罪在我大乾身上,未免太过霸道了!”
“你!”卫珂被气的胡须发颤,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配上那一身狼狈的装束,颇显得滑稽。
这边宋知韫同南鹤使臣对峙,气氛显得剑拔弩张,另一边走出了大殿楚玉,却是抬手推开了搀扶着她的两个侍卫,好好的自己站在原
地,还颇为嫌弃的扫了扫自己的衣角。
刚刚那南鹤使臣嚣张的模样,让楚玉忍不住的就想揪他的头发,将人好好胖揍一顿!
借着撒酒疯的名义,将这人狠狠整治一通,也算是出了心中那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