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任何人的意见,没有征求过汇林任何一位董事的意见,他就这样要让一个和费家、和汇林全然无关的陌生人,公然接手费家几代人的心血了。费士桢这样做,不仅是在打费家的脸,更是在打丁姝菡的脸。他的行为无异于是在向她数落:谁叫你肚子不争气,生不出一儿半女!
丁姝菡在电话里恨得咬牙切齿:“我绝对不会让汇林落在魏应洲手里!晋周,自你父母过世将你托付给我,你就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放心,有姑姑在,你一定会是汇林未来的董事会主席。”
丁晋周听了,笑了下,低头喝了一口冰水。
他声音平静,反过来劝姑姑:“姑父只是内部宣布,听听就算了,没有那么严重。”如果内部宣布就能当新王,一千多年前也不会有李世民“玄武门之变”杀死太子李建成了。
丁姝菡顾忌的还有一件事:“还有谢聿,你也要当心。你姑父对谢聿十分器重,我知道他心里打的就是让魏、谢一起接手汇林的主意。”
“谢聿?不足为惧的。”
男人走去吧台,放下水杯,并未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他和谢聿交过手,在东鹰国际那件事上。当初他借东鹰国际想打谢聿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最后失败了,但谢聿最终也没能找出东鹰国际背后的主导人正是丁晋周,双方算是打了个平手。
丁姝菡余怒未消,丁晋周好耐心,陪她讲了半小时电话,这才将她的怒火消散了些。电话结束,丁晋周放下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他浪费了半小时,安抚了丁姝菡,避免了丁姝菡和费士桢提前交恶、他夹在中间难做人的局面,这半小时浪费得挺值得。他并不想这么快和费士桢交恶,毕竟这不符合成本原则。他要用最小的成本,得到最大的利益。
洗完澡,男人走进卧室,拉开了床头柜最上面的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张照片,拍立得旧照,十几年过去了,照片都有些泛黄;但照片中的人影依旧清晰,可见他保存得有多好。
他拿着照片,站在落地窗前,看得入迷。整座上东城的迷离夜景,都不及他手里这张泛黄的旧照令他怦然心动。
这是一张十分俏皮的照片。
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都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青涩可人,如同两串正在发育的葡萄,水嘭嘭的,连眼睛里都满是透亮。这女孩俊逸非常,正拉过男孩的衬衫衣领,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下唇。照片中的丁晋周被她吻得手足无措,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最后搂住了她的腰,软软的,搂得他心都要化了。她身上还有一道铃兰香,这令他越发紧张,既想将她搂得更紧,又怕搂得太紧伤了她。一吻缠绵,两个人的脸都有些红。初吻总是这样,带着苹果般的清甜与羞涩。
他抬手,手指描摹照片上她的脸。
“魏应洲,别来无恙……”
丁晋周从未觉得人生有当下这般好。
汇林,他一定会要;魏应洲,他更是要定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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