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白珩是个最老实好操控的兔子,却不知是个狼崽!
白珩弯唇一笑,好看的手指拿起削皮刀,继续削苹果。
一点点的切成适口的小方块,也不吃,随手放在病床前的桌子上。
白珩站了起来,给白老爷子拉了拉被子。
但从表象上看的话,妥妥的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但实际上白珩弯着腰,嘴巴凑在白老爷子的跟前,小声说:“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你的儿子。而是,你的女儿。”
白老爷子死死地瞪大了眼睛,满是愤怒,剧烈地挣扎着要掐住他的脖子。
白珩眸中泛冷,按响床头的紧急呼叫,冷漠的声音说:“医生,我父亲情绪激烈,请多打些镇定剂,一定不要让他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随即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病房,周身的气质依旧冷得惊人。
出了医院之后,鼻尖萦绕的再也不是难闻的消毒水味,微风袭来,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白珩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冷峻的神色难得温柔,覆了一层母性的光辉。
如果不是突然怀孕,他可能不会这么早收网。
他生活在悲剧的家庭里,但他要自己的宝宝,余生无恙。
摸着自己的小腹,白珩的嘴角噙了一抹笑,低喃道:“宝宝,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妈咪等你。”
……
白老爷子住院三天,整个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老爷子的几个私生子,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几个胳膊腿好的,也都被各种罪名送进去喝茶了,没有个的十年八年是不可能出来的。
是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今年夏天的暴雨,比往年格外大一些。
白家老宅,灯火通明。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人,全是一动不动的尸体。
满地的血被大雨冲刷,朝着下水道汹涌奔去,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白家正厅,白珩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沏着茶。
手下绑来一个全是纹身的男人,一脚踹在他的腿弯,踢跪在白珩跟前。
男人望着主位上的白珩,眼睛倏地瞪大:“怎么是你!白珩!”
“二叔以为是谁?”白珩起身走到他的跟前,绯色的唇轻启,“老五吗?”
被白珩叫二叔的人绷着脸,不说话。
白珩嗤笑一声,按着他的脑袋扭了半圈,指着地上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