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扭头就走,又砰得一声关上了门,震得房顶上的灰都抖了好几抖。
望着紧闭的房门,夏景瑜吞了口唾沫,道:“张叔,是不是二次更年期了?”
话音刚落,门又被拉开了。
夏景瑜脸都白了,战战兢兢。
却不想张叔根本没有看他,而是扭头对白珩说:“三碗水煎一碗,一日三次,喝完再来找我拿,各种筛查也不能落下,我这边设备不全,你去医院就行,但是要注意点,最近大家可都是盯着你呢。”
白珩点头,“好。”
张叔说完还想说什么,但看他冷冷淡淡的模样,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余光瞥见夏景瑜伸着脖子竖着耳朵听,张叔老脸一冷,一脚踹了过去,气恼道:“都是你这混小子!”
夏景瑜不恼,就讨好地笑笑,“张叔你别用腿踢,万一闪住了腰,你想打我给你拿棍,我保证不跑。”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叔狠狠地剜他两眼,指着夏景瑜的脑袋瓜子对白珩说:“药让他给你煎!”
白珩还没有说话,夏景瑜已经头如捣蒜,“好的好的,保证不辱使命,我一定盯着二哥喝下去,让他快快好起来,免得砸了张大医生的招牌。”
简直一个小活宝一样,谁遇见这样的人,心里不暖一下。
都是小年轻的选择,张叔没什么好说的。
张叔叮嘱了几句,就让他们走了。
夏景瑜突然折了个弯,“张叔,我二哥到底什么病啊?”
张叔正要张口,白珩的脚步突然一顿,幽幽地眸光看着他,“还不走,留下来过年吗?”
事实证明,越是冷漠的人呛起声来,越是会让人哑口无言。
夏景瑜挠着后脑勺笑笑,抱着药,小媳妇儿一样跟上去了。
谁也没有再提那晚的事情。
夏景瑜每天给白珩送饭煎药,三好男人一样贤惠。
夏景瑜以为,自己跟自己二哥的关系还能这么好下去。
可药喝了半个月,白珩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反倒开始吐了,本就瘦削的脸,下巴尖得能削人。
夏景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变着法的给白珩做好吃的补身体。
可他吃进去多少吐出来多少。
有时候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开始吐。
看着白珩捂着胸口干呕,夏景瑜的眉毛皱得跟小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