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疑惑之色。
他明明还是那个言隽,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好像和平时很不一样。
她无暇顾及那么多,进了考场。
两天的考试,在司婳游刃有余的答题下结束,她并不着急走出考场,只是不想看到别人有家人迎接,而她却孤单一人。
她古灯一盏的生活,看不惯万家灯火的幸福,只会衬托着她的处境更加凄凉。
等她出校门时,路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行人。
相较于其他学子的如释重负,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原本要明天才去咖啡店报道,就因为那边提供吃住,她准备下午就搬出教职工宿舍。
她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奶奶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晚上的谢师宴,你要不要来,地点在黔江饭店三楼的兰花厅,费用AA。”
是钱冶发来的,司婳看着口袋里原封未动的五块钱,正准备回复我就不去了的时候,门口忽然有人敲门。
“司婳,有人在学校门口等你。”
第二十七章
司婳还未走出学校门口,远远就看到二姑和小姑等候在那里。
自从奶奶去世后,她们都没有再联系过司婳,这个时候突然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二姑平日尖酸刻薄,但小姑对她还可以,她也不好置之不理。
就在她走出校门的时候,小姑上前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一边盲道上。
校门外的盲道上种植着矮树,刚刚拐过去,二姑就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两耳光。
“没想到你是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司婳被打的头脑发晕,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她不解的看向小姑,却换来小姑和二姑同仇敌忾的指责。
“婳婳,这次真的是你错了,当年你父母一出事,你外婆家那边就和你划清了关系,要不是你奶奶养育你,你还指不定冻死饿死了呢?
怎么你奶奶刚刚去世,你就和你外婆那边的人走到一起了。”
小姑的话更是把司婳说的云里雾里,“小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姑听到这话,火气蹭的一下窜上头顶,她撸胳膊卷袖子朝着司婳走来,小姑见状,闪身到一边。
“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欠打。”
二姑两只手捏住司婳腰间的ròu,转圈拧着,疼得司婳倒吸一口凉气。
她本来就瘦,身上没有二两ròu,掐起来更钻心的疼。
“小姑,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躲避着二姑,询问着小姑。
“你舅舅拿着你签字的委托书找到我们,想要拿到你的那部分财产,你就算小,办事也不能这么不地道吧,拉屎一半还能坐回去吗?”
司婳这才明白,原来是舅舅闹得幺蛾子,“我根本没签字,他确实来找过我,但是我根本没搭理。”
她的解释在盛怒的二姑面前全然变成了狡辩,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越发用力。
司婳疼得惨叫连连,小姑非但不阻止,反而冷眼旁观,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也怪不得,原本只是几个姑姑和叔叔们内部商量分割的财产,因为舅舅突然跳出来闹事,他们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没签字,你当我们瞎吗?那笔记就是你写的,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这么多算计,自己表现出不争不抢的模样,转头就让你舅舅过来闹事。”
小姑因为她的死不承认,俨然也忍耐到了极限,跟着二姑一起掐打着司婳。
“我真的没有!”
她疼的泪流满面,“满嘴谎言,看我不撕了你这张臭嘴。”
二姑骑在司婳身上,作势要来扯她的嘴,小姑愤怒的踢着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