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个照看长明灯滴差事,和之前一样,二娃子讲她爹老子就到棺材里头跟她捉迷藏滴时候,我哈是没发现异常。
一口气说到这里,白叔停了下来,看着张哈子,讲,我当匠人啷个多年,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实在是不晓得这东西是个么子鬼咯。
听到这里,我问白叔,讲,有没有可能不是阴人在作祟,而是精神分裂?
这种情况不是没可能发生,二娃子因为太过思念她父亲,所以思念成疾,在脑海中幻想出了一个老幺。之前她下河游泳也好,还是说她父亲蹲在神龛上也罢,其实都不过是她看到的幻象,并不是真实的呢?
白叔摇摇头,讲,你讲滴这个我也想过,但是我的检查过二娃子滴心理状况,不仅没得异常,相反三魂七魄十分健全,心灵也没受过伤,说明她不可能有精神上滴问题。
既然说她不是,那就肯定不是。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白叔来自云南那边,有一套他们自家专门检查他人身心的手段,但凡是他确诊了的,就不会有差错。
可如此一来,二娃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我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张哈子就当先讲,暂时管不了啷个多老,先把二娃子从那口井边上抱走,啷个晚老不睡觉像么子样子?
张哈子这话说的很委婉,其实他的本意是,这么晚了,二娃子还不去睡觉,而是跟着一群看不见的阴人在鬼混,小命都要混没了。
只不过二娃子还小,他不想让二娃子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免得在她心里留下阴影。
说着张哈子就要进门,结果被白叔给拦住。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他,罕见的面色凝重的对张哈子摇头讲,我和姓王滴试过,后果很不好。
张哈子收回了跨进院子的脚,问白叔,会出现么子情况?
白叔讲,二娃子会撕心裂肺滴喊,一双手会伸向水井,就好像是有人在拉扯着二娃子滴手一样,要是强行把她抱开,估计那双手会直接扯断。
我看见张哈子听到这话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皱着眉头问白叔,有没有试到祛阴?
白叔摇头,一脸无奈的神情讲,能想到滴办法,我和姓王滴都试过老,要么没得用,要么匠术根本就施展不出来。
听到这话,我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白叔的实力并不比张哈子吴听han弱,而且还有年龄的优势在。连他都束手无策,那二娃子岂不是真的没救了?
白叔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讲,也不晓得老幺到底招惹到咯么子东西,啷个厉害不讲,竟然哈要牵涉屋里人。
张哈子闻言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二娃子,然后一脸悲怆的讲,恐怕不是针对老幺他们一屋来滴。
白叔忙问,不是针对他们一屋?那是……?
他是聪明人,还没说完,就已经想到了事情的真相,于是只一脸诧异的看着张哈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张哈子点了点头,讲,你这是么子表情?难道很难相信迈?啷个厉害滴东西,除老冲到我们来滴,哈有别滴解释迈?
白叔不信,侥幸问了一句,万一是巧合呢?
吴听han直接一锤定音,讲,我们回来的路上,碰到过这种看不到也感应不到的阴人,难道这也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