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哈子现在除了耳朵灵敏之外,鼻子也变得好使了?
张哈子讲,这里没得太多扎纸滴味道,倒是有很重滴水泥味,闻起来应该是泥匠滴手段。
原来如此,张哈子还真能从味道上判断出来。可我为什么没有闻到水泥的味道,这里的空气不是跟刚刚一模一样的么?
张哈子讲,要是你也闻得出来老,你哈是哈挫挫迈?
我没有纠结他的讽刺,而是问他,是泥匠的什么手段,你有没有办法破掉?
张哈子摇头,讲,不晓得,都哈没搞清楚这是个么子东西,我啷个晓得啷个破?
你都不知道?那怎么办?吴听han对这个东西毫无办法,最后莫名其妙的开到了回龙地,要是你张哈子也没办法,那我们岂不是要一直困死在这里面了?
张哈子没说话,我又看向吴听han,问她,你好好想想,你当初是做了什么事,才从这服务区里面开出去的?
吴听han想了想,然后摇头,讲,没有做特别的事情,就是一直往前开,等我反应自己已经开出去之后,我已经是在回龙地了。无奈之下,我才交代了马玉荣,让他把车子用稻草盖好后,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救我。
她有些沮丧的讲,如果当初我知道怎么开出去,我就不会用画地为牢来自保了,肯定是调头往回走,就算再遇到了这个服务区,肯定直接开过去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你们来救我。
吴听han是个要强的人,对于麻烦我们救她出来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在说这话的时候,难免有些自责内疚。但其实是她想多了,我和张哈子都觉得能为她做点事很荣幸。
特别是我,一直亏欠他们太多太多,偶尔能帮上忙,我会有一种赎罪感。
张哈子这时讲,哈挫挫,往前开,看哈是么子情况。
于是我松开刹车,没有进服务区,直接沿着服务区边缘,朝着出口的方向驶去。
经过加油站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那道人影的真实模样,跟吴听han描述的一样,脸白腮红,是一个等人高的纸人!嘴角带着笑,见到我们靠近之后,伸手招呼我们,问我们要不要加油。
即便是在大白天里,看到这场景我都不自禁的渗出一身冷汗,更别说吴听han当时在晚上遭遇这情景时,会是怎样一副恐怖场景了。
我没有任何停留,一脚油门直接开了过去,然后从出口匝道驶出,照着高速公路驶去。
白天光线比较好,我甚至都能看见前面不远处高速公路因为太过平整而出现的地面反光,可当我径直开过去之后,眼前的场景就那么突然转变为服务区,而车子也刚好驶出入口匝道。
一起看上去是那么的突然,可车子行驶的又是那么的平顺,完全感觉不到车辆进入另外一个空间或是什么地方的顿挫感,就好像原本就该如此行驶着,完全没有半点突兀。
进入服务区之后,我和之前一样,把车子停在入口不远处,尽量距离加油站远一点。
然后我问张哈子,发现什么了没有?
张哈子摇摇头,讲,暂时哈不好讲,你再开一次,注意听水响(方言,暗语的意思)。
我不知道张哈子要说什么暗语,所以一边开车,一边竖起耳朵去听,可当我再次把车开进服务区,也没听到张哈子的暗语,于是停车之后,我问他,你刚刚说暗语了?
他摇头,讲,没来得及讲,你再开一次。
于是我又重复了一次,然后一直竖起耳朵听,我听到张哈子说了一个‘踩’字,然后开了一小段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