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没有要离开的想法。”
“我……”
符郁其词穷。
宋远尘也不同他多言,只是道:“你想做的事我不会插手,同样我要做的事情,也与你无关。”
“可是你真的不在乎韩凌空的死活了么?”
“呵,皇贵妃,如果我当日借你的手杀了西苍,如今,你会放过我么?”
“不会。”
符郁其笃定道,而后看着宋远尘的双眼,他便明白了。
“……真是好笑,当初明明你我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坐在这里闲聊的竟然还是我们。”
符郁其换了个话题说到。
宋远尘闻言嘴角扯开一抹笑道:“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呢。”
宋远尘说着,而后将茶杯落在石桌上,低声道:“准备好了就走吧,留的越久,结局越难定。”
符郁其站起身,他看着宋远尘叹了口气道:“以后,怕是在难相见了。”
“没有见的必要了。”
宋远尘抬头看着他,神色间没有任何情绪。
符郁其不再说话,沉默的远走。
宋远尘出神着,不知何时,天上纷纷扬扬的开始下起了雪,雪花渐渐覆盖住池塘的冰,落梅处星星点点,倒像是血溅在了树上,带着几分的肃杀。
韩凌空离开的那一日,炎凌都城漫天飘雪。
都城的大臣都身着官服,跪在长长的甬道边,为他送行。
而宋远尘则是站在他身侧,面色冰冷,没有祝福,也没有叮咛。
“远尘没有什么要同朕说的么?”
韩凌空转过身望着宋远尘,轻声问道。
宋远尘闻言慢慢抬起头,看着韩凌空。
这个他曾经无比深爱的少年郎,变得他无比陌生,也不再深爱。
“祝炎凌皇旗开必败,马革裹尸。”
两个词,表明了宋远尘心中深沉的恨,刺得韩凌空脸色一白。
他握着剑的手紧攥着,似乎不这样,他便会摔倒。
心口处传来的阵阵闷痛让他没有办法开口,喉间涌上的血腥,更是让他不能开口。
远尘,原来你这般恨我。
真好,你还恨我。
韩凌空就这么出征了,没有留给宋远尘一句话。
而前面的战事似乎也应承了宋远尘的祝福希冀,不过数十日,炎凌再失一城,而韩凌空也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