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们太厉害了,原来两个臭皮匠也顶一个诸葛亮。”
“不是我们查到的。是这台笔记本上有个色气按键(seare,搜索引擎),阿律啪啪啪几下,全网一扫就得到了二十三条信息。二十三还不到你那七百多本书的零头呢!他看到这张封面的时候楞了一下,说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书。”
原来是他!那他看到这张封面了。
不对。
那也就是说他早就有简单的方法可以找到这本书,那为什么还要和大家一起用最笨的方法去找呢?
姜珠渊接过电脑开始网页搜索:“有全文吗……啊,没有。”
再查作者信息,也没有任何词条。见她有些懊恼,贝海泽道:“没关系,我们继续把剩下的书找完。找不到的话,就发信给国外的同学帮忙。”
姜珠渊正对他存了惭愧之心,听他这样说更加犹疑,踌躇间恰好听见手机振动,是辛律之发来的短信。
来龙去脉我已知晓。不必再费神。谢谢。
第二条短信隔了两秒到达。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是因为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还有别的更亲密的可能。
Foryou,Iflipped。(我已为你神魂颠倒)
辛律之站在窗前,凝望着夜色。
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将静谧的校园和热闹的商区分隔开来,车灯流动,如同一串珍珠般环绕着幽深的湖面。
珠珠。她是在帮他找这本影响了云政恩整个人生的书。
每年纪永姿都会写十二张圣诞贺卡寄给台湾那边的亲戚朋友;如果追踪贺卡的下落就可以知道晓霓的身份和她写这本书的初衷。
但作者的身份重要吗?写作初衷重要吗?
辛律之对纪永姿的印象仅限于四岁之前,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淡化;但他对自己的弟弟辛牧之却一直有一份越来越强烈的期望。兄弟原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最势均力敌的羁绊,他们分享了相似的基因,却进入了完全不同的人生。
对于从小就被当做欧拉基金会主席接班人来培养的他来说,很难想象寇亭亭借出的一本幼稚拙劣的言情小说会影响了云政恩整个人生观价值观的塑造。但他又不得不试着站在弟弟的角度去理解。
一个无依无靠和现实格格不入的孤儿,从小渴求着真相,寻找着认同。而世事就是这样巧合,这本和他的原生家庭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书,由孤儿最爱的红粉骷髅递到面前。
他迫不及待地吞下了这份幻想,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不停地擦亮火光,直到人生终结。
如果死后世界真实存在,那么辛家明,纪永姿和辛牧之,他们三个想必已经在光明和快乐中飞走了,越飞越高,飞到那没有两难,没有背叛,也没有欺凌的地方去了。
每每念及此,他并不知该欣慰还是该寂寞。
贝海泽刷卡开门,见辛律之站在窗边出神,道:“还没休息?珠珠说你找对了,不找了。缪盛夏说电脑明天还你,他想看部电影。”
辛律之嗯了一声:“有人从门缝塞了很多卡片进来。”
贝海泽低头看看,道:“不用理它。”
说着他便将地上的卡片一一拾起扔掉,然后换拖鞋,挂外套,挽袖子烧水烫杯倒茶,这些家常的动作在他做来格外温暖:“怎么,没见过这种小广告?”
“当然见过。我也经常出差。”
贝海泽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但是没有住过这种级别的房间吧。遑论与人分享。”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房间中央两张相隔咫尺,铺的整整齐齐的双人床,又适时地收回。
“我没问题。你呢?”
“我也没有。”
贝海泽端着两杯水走过来,递给站在窗前的辛律之一杯:“这里变化太大了。”
“你以前也来过武汉?”
“五年前和师父来中南医院开关于自体肝移植的会议。”
两人一对时间,竟然就是在辛律之应邀来武大举行讲座期间:“没想到那个时候我们都在。”
只不过一个在医学部,一个在文理本部,隔着一片东湖。
两人相视而笑,夜色如水般划过岁月。
那个时候贝海泽刚刚晋升为主治医师,博士学业也到了最后一年。临床与科研两头都要兼顾,一天最多睡上四五个小时,做梦不是在赶论文进度就是在讨论病例。于中南举办的肝移植会议是他首次上台汇报,将科研成果展示在同行面前,以显示自己已有独当一面的能力;那个时候辛律之当上基金会主席不够两年,因为年纪尚轻,资历也浅,董事局中颇有些元老虎视眈眈,外间财团也态度暧昧胶着。他要稳定局面,又要计划复仇,颇有些走火入魔。应大学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