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高考之后做过一个梦?梦见超市里的鸭子和熊猫。所以我们注定会见面。不是昨天,就是今天,或者明天。”
“如果在认识我之前你就有女朋友了呢。”
她的问题越多,越说明她仍在意他。贝海泽低头莞尔,又抬头凝视她的眼睛。
“所以现在是对追求者无理取闹吗。”
姜珠渊撇了撇嘴。
贝海泽伸手越过书墙,将她新剪的短发挽到耳后。
我曾经说过因为漂亮所以喜欢你。
但现在更迷恋这个在我面前无拘无束,独立而自由的你。
不管长发也好,短发也好,黄裙子也好,蓝裙子也好,有腿毛也好,没有腿毛也好,唇红齿白也好,满脸皱纹也好。
我都喜欢。
只要是你,全部的你,我都喜欢。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耳朵时,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姜珠渊终于说出了她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
“是啊你说你喜欢我。我也感受得到你对我特别温柔,特别体贴,是别人没有的待遇。可……我总觉得……我们……”
“我每时每刻都想和你做爱。”贝海泽突然道,又重复了一遍,“每时每刻都想。”
姜珠渊震惊地抬起头。贝海泽并没看她,视线直直地集中于正前方的某一个不存在的点,呼吸有些紊乱。
“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就有这个想法了。每次见面都想。不见面更想。每次都对自己说,下次见面一定要进一步,这个周末一定要和你一起过夜——但真的见了面,看到你清澈的眼神,还有仿佛一碰就会破的脸蛋,就怕亲吻抚摸会唐突了你,弄疼了你。于是只敢在口头上占占便宜,看你带了愠怒的反应就暗暗庆幸没有在行动上轻薄,可是回去后躺在床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又后悔得睡不着——然后就自己解决。”
作为一个医生,贝海泽见过,触碰过逾千具人类的身体,而这些病人在他眼中并无老幼,男女,美丑之分,他也怀疑过自己长期这样下去是否会像小师叔那样性冷淡:“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医院餐厅吃饭吗。林沛白的绝技是剥神经,沈最的绝技是估体重,其实我也有一个从未宣诸于口的经验——即使隔着衣服,我也能准确地画出一具人类身体的轮廓。”
比如——你上午的身高是一米六七点二,傍晚是一米六五点四,体重在一百零七到一百一十之间,三围是八十B有时七十五C,六十五,八十五。
其实姜珠渊那天上楼放姜花,顺便换了一套内衣,他看出来了。
他恍然大悟。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是他犹疑多虑:“到你示意我可以吻你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想去吃饭,只想和你窝在家里做一天的爱。可是我想了想,还是得先把你的朋友应酬好。然后我们还有一整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