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不喜欢我吃你的东西什么?难道我没钱买?这个早点男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他是开心了,但女孩子会很有压力。她不回应都被你们在网络上肆意评头论足,更不用想象如果回应的话会被你们抨击成什么样子。你们如果真的这么悠闲,不如扪心自问一下,四六级过了吗?”
因为这场舆论风暴,黄文翀的心态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也许是为了有个体面的离场,他稀里糊涂地接受了那个女孩子的求爱。
但是两人浓情蜜意不到一周,那女孩子便开始时不时提起他送早点的过去。黄文翀稍有不耐,她便语带讽刺,甚至于哭闹不断;黄文翀一怒之下提了分手,她不依,去BBS上发帖哭诉哀求,收到许多支持留言,黄文翀心软复合,再吵再决裂,再哭再符合,如此反复多次。
最后疲惫不堪的黄文翀换掉手机号码,申请出去支教半年,才算是和她分割干净。
恢复单身还顶着“负心汉”头衔的黄文翀支教回来,无意中在路上碰到当初的宿管阿姨,才知姜珠渊早已调去别的宿舍楼。
“三楼有个女孩子总去找她谈心——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但她在社团活动依然和大家有说有笑。所谓换宿舍楼在她口中也是因为学院的安排:“因为要做低年级的班助,为了方便照顾学妹们就转到她们的宿舍去了。”
黄文翀就像一只螳螂,首鼠两端,蝉没吃到,还被黄雀咬了一口。虽然有心想找姜珠渊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一丝不甘,委屈,悔恨,缠在心头,游移不定。这样拖一拖就到了今天,两人站在楼梯上,都不复当年青涩的模样。
黄女友走来,拉了男友对姜珠渊道歉:“不好意思,他是不是又缠着你了。”
“我和珠珠聊两句而已,没事的。”
黄女友性格干脆,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疙瘩,趁这个机会说清楚吧。这可不比四六级考试,年年都有机会忏悔。”
黄文翀不好意思道:“没有了。”
“真没有了才好。”
“真没有了。”黄文翀道,“珠珠,下次我们去格陵玩,可以找你吗。”
“当然。欢迎你们。”
姜珠渊下楼,走过缪盛夏他们身边的时候,白了一眼:“偷听有意思吗。”
“珠珠你这就误会我们了。我们是围在你身边做屏障,免得闲杂人等听了去。”
姜珠渊知道他脸皮厚,能反弹一切讽刺,哼了一声;缪盛夏颇为得意,上前和她并排而行。他素来是光头造型,脖上有刺青,腋下夹着手包,手腕戴着串珠,就差个中部崛起。
“你到后面去。”
“我想去游湖。我想坐天鹅脚踏船。”
“天黑了,天鹅睡觉了。”
缪盛夏悻悻地回到姜金山旁边;姜珠渊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中带着探究;辛律之道:“贝海泽没有和我们一起。”
“他两天两夜没合眼,现在实在撑不住睡着了。我们看他着实累得很,就没喊他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