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你觉得我对于‘成年人离家出走’这种事情大惊小怪?”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姜珠渊看见他手背上有条长长的红印子,又想起他的家事,也难怪他有这么大反应。
姜珠渊缩回手:“对不起。我没想过刺痛你。”
“没关系。”
“不过不是我无话可说就算你赢。”
“我们之间只能谈胜负输赢吗?”辛律之道,“也不见你在其他人面前有这么强烈的好胜心。”
姜珠渊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
“你真是——几乎每句话都能问得我哑口无言。”
“我并不想问住你。”辛律之道,“事实上我很希望你能在海滩时那样,大发公主脾气,那样我还知道应该怎么搭梯子让你下来。”
她脸颊上沾了根眼睫毛,辛律之伸手想去摘,又缩回来。
“就算我们都十恶不赦,贝海泽又做错了什么?你要单方面宣布分手?”
这他也知道了?
电梯叮的一声,在12层打开,走出来一名中年女子,一名大学生,最后是一名年青人。
那年青人正是贝海泽。
他逆着光,急急地朝这边走过来,等他走近,姜珠渊发现他眼眶红红的,下巴上贴着一块创可贴。
看到姜珠渊时,他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但很快又被一种不确定的,示弱的表情所取代。
辛律之退后两步,走过贝海泽身边时,他道,“你的隐形眼镜和剃须刀我叫他们送过来了,放在你的毛巾上。”
“谢谢。”
听见1205关上的声音,姜珠渊不自然地挪了挪脚,紧接着就被贝海泽揽入怀中。
他闭着眼睛,深深地嗅着她头发上失而复得的味道。
姜珠渊强硬地伸手推开:“不要这样。”
贝海泽踉跄后退两步,想喊喊她,但那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声音。
他看着她那张浓烈而又爱恨分明的脸庞。她剪了头发,换了衣服,明明才不到四十八个小时,却好像过了半辈子那么漫长。
“至少——”
不待她反应,他伸手把她黏在脸庞上的睫毛给摘了下来。
手指动作很轻很快,姜珠渊几乎没有一点感觉。
不知为何想到了第一次到办公室找他,听说他用剥葡萄皮来练手。
有点心软,又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