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道不应该也赔上一条命吗?”
“谁赔?你想让谁为Ellis陪葬?是举办派对的Brilliton夫妇,是卖酒的商家,是买酒的Chris,是开车的Kyle,是你父母和Ellis的交流障碍,还是Ellis自己的鲁莽,无知和冲动?”
Cici无言以对。
“也许我的话太委婉——法律才有杀人的权力。我没有。”
“可我听说U会杀人。而且处理得很漂亮。”
辛律之耐心地回答。
“时代不同了,Cici。很多我父亲年轻的时候能不惜代价去做的事情,现在看起来都是疯子行径。”
Cici想了想,走到他身边。
“为什么当年要到Brilliton夫妇的女儿Doris上了大学之后,才把他们丢进监狱反省?你在等什么?”
“等这件事情对Doris的伤害降到最低。复仇不是滚雪球,越滚越大。复仇是一根跷跷板,需要保持平衡。我和你父亲达成了协议,只毁掉加害者核定赔偿的那部分生活,多的一分我也不会动。”辛律之道,“所以你将代喜娟的罪证交给我,是为了试探我,当受害者是我的亲人时,我是否还能冷静地权衡?”
“对。”
“有结论了吗。”
“其实这个结论你早就告诉我了。复仇不是为了showthepower(彰显能力),而是为了smooththelife(抚慰人生)。”
“原来你记得我说过的话。”
“当然。所以,让代喜娟坐牢并不会让你比现在更平和。”
辛律之颌首表示认可。
突然,他又仰起头来,说了一句:“起风了。”
格陵深秋的风带来一丝冻意,像情人决绝的眼梢。
他抬头望了望灯色温暖的客厅:“进屋吧。”
Cici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Patrick。”
“嗯?”
“Ihaveayou(我喜欢你)。”
“Iknew(我知道)。”
“……Thatsall(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