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形花盆,朝她笑,“这个好种吗?”
“好种。”叶莺站过去,瞧着陈觅裤管,说要是喜欢可以送给他,她还有好多盆寄放在赵芮家,什么品种都有,“……赵芮妈妈照顾得可好了。”
“是吗?”
“对、对呀。”
陈觅放下无辜的植物,见叶莺还在倒豆子似的说话,知她紧张,便故意说些让她更紧张的话,“叶莺,你总不肯看我,是知道我喜欢你吗?”
“……嗯?”
叶莺反应了一下,睁大眼睛瞧他。
等等。
这是陈觅在说话,还是陈觅的替身在说话?哦,也可能是她脑子里的寄生虫在说话。
陈觅从大衣口袋摸出老爷相机,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为庆祝恢复自由身,应该拍照纪念。
“我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
“有说要跟你拍吗?”
“……哦。”
不好意思,孔雀开屏了。
叶莺接过相机,花了一秒心平气和,眯眼看向取景器。镜头中陈觅垂眸,一丝不易察觉的坏裹着笑意闪过。她抿住唇,抓拍再抓拍,感觉拍的还不错,勾过头发,调出来给他看。
陈觅看了,又好像没看。
“其实周姨早就铺好床,叫你去睡,知道我为什么要坚持送你回来吗?”
“因为你不想我睡在你家?”
“再猜。”
“因为我在你家沙发流口水?”
“……再猜。”陈觅找来吹风机,插好,咔嗒一声拨开开关,替叶莺吹头发,好让她能专心致志想答案。
可惜他越体贴。
叶莺越糊涂。
指腹摩挲头皮,好酥,害得肚皮都跟着抽筋,过会儿,眼皮也跳起来,左眼右眼比赛似的,狂抽。
她缩着脖子,夹紧浴巾,揉搓眼睛,“总不能是,你又想离家出走吧?”
“猜对了。”
叶莺有点幽怨,“……陈觅哥哥,你都这么大了,离家出走这项伟大事业交给小学生好不好?”
“不好,爸妈在,没有施展空间。”
叶莺蹭地站起,“你要干嘛?”
什么施展空间?
为什么要避人耳目?
“你。”
“什么?”
“你问我干嘛啊。”陈觅看向她,叹口气,“当然是你。”
……
如果惊叹号能从脑子逃跑,叶莺脸上将没有一块清白之地。该死的陈觅,该死的陈觅,干什么不好,非要干……
见她急得喘气都不会,男人笑得越发温柔。
真假掺杂的话比暧昧更加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