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警察还没到……还没到……这里太偏僻了,求求你。”
她知道白爷爷曾在军中身居高位。
她只想抓住一切能抓住的稻草,救她的哥哥和朋友于水火。
女孩绵软沙哑的声音听起来绝望至极。
从不肯轻易低头的一个人,此刻宛如所有骨头都打断,在电话中卑微地求了又求,“……就当是看在我们昔日的情面,就当我做了你这么多年的小鸟,求求你……我求求你,白牧野……”
“操……”白牧野看到照片差点把手机捏碎,“躲好,等着!”
定位发出去。
叶莺埋在膝盖里哭,身子不受控制地前后乱撞。
泪腺崩溃。
精神崩溃。
所有的所有,都在无声崩溃。
三姐抱住她不停哄:“乖……别出声……别出声,他拿命救你,你要好好的,别出声知道吗?”
废弃砖房中,女孩咬紧嘴唇不敢出声,可根本无法停止自虐。
她想知道陈觅怎么了。
想疯了!
三姐痛苦地看着她,喃喃自语,“当初为什么要带你来世间受罪?可怜的孩子……怎么熬过一道坎,还有一道坎……”
轰轰轰——
叶莺停住哭泣,仔细听,而后猛地站起来。
“直升机!是直升机!!”
女孩跑到门口。
全副武装的特警出现,见到形容狼狈的两人,赶紧带到安全后方。
叶莺拒绝上救护车,拿到纸笔,飞速画房子的平面图。
她知道吴姐关押的房子,不知道小胖的,不等警察追问,便一股脑把知道的全说出来,“绑我们的劫匪总共四个,两个很高,一个中等身材,还有个小矮子……没听过的语言,所有人皮肤都很黑……开一辆面包车……”
“武器呢?绑匪携带什么武器?”
“刀……”叶莺举起右手,猛地松开,这是陈觅塞给她自卫的,是死掉的小个子的弯刀。
还有血。
年轻警察戴着手套接过,端详片刻,皱眉,“爪刀。”
另一个点点头,“印尼、马来用的多。”
情况不容乐观。
跨国作案,嚣张至极。
“好像还有枪……我、我不确定。”叶莺努力回忆细节,坐面包车时,小个子靠着一个硬邦邦的行李袋,中途因为调戏她,没顾着袋子,还被前面的人打头。
当然这只是她依靠对方的肢体动作,做出的猜测。
毕竟语言不通。
警察安慰道:“能记这么多不错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
砰砰!砰砰砰!
枪声传来,有来有往,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