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段敬怀,好像从余遥的事情开始就变得愈发尖锐了。
鹿桑桑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告别了段敬怀,她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到了周末。
鹿桑桑时间空闲下来,陈总助给她和几个排练歌剧的朋友找了个排练会场。
好像是因为会场也要重新整修,暂时不会有人来演歌剧,所以什么时候都可以供他们使用。
也大大减少了他们再找场地的时间。
歌剧比赛将近,鹿桑桑的确没再看见了段敬怀的身影。
开始了自主学习和独居的生活。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逐渐习惯。
鹿桑桑也逐渐淡忘了跟段敬怀和谢京珂的联系。
等到再联系上谢京珂的时候,还是在斯卡拉歌剧院演出的时候,意外撞见了。
米兰歌剧比赛一直都是面对全国演出。
所以以谢京珂的身份受邀剧院观看,鹿桑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对上那二楼靠左边的位置,她收到了谢京珂发来的短信:“期待你的表演。”
鹿桑桑朝着谢京珂的方向打了个招呼,余光忽然瞧见了相对的二楼包间里,段敬怀和段家几个长辈都来齐了,而且站在段敬怀身边的,她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上次在餐厅遇见的沈怡。
鹿桑桑表情一滞,在段敬怀视线还没注意到了她时,她忙收回了手,转身钻进了后台里。
这并不是鹿桑桑第一次上场了,可现在这样的局面,她有些止不住加速的心跳。
摸出包里的药丸吞入口中,缓了好久才镇定下来。
时隔一个星期没见面,一遇见便是看见他和沈怡在一起。
那这段时间,段敬怀到底在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鹿桑桑攥着礼服裙,心头像是被敲击了一下。
这时,幕帘外的掌声此起彼伏。
鹿桑桑挺直了背脊,随着幕帘离开,她落座在了三角钢琴身后。
她的这个位置就藏在舞台的阴影处。
歌剧的光束都落在演员身上,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了鹿桑桑的位置上。
鹿桑桑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收敛思绪开始演奏。
悠扬的乐曲响起,随着剧情和演员时急时缓。
不辜负这段时间的排练,故事落幕,掌声如浪潮般袭来。
鹿桑桑跟着几个演奏的朋友起身走来面前。
她提起裙摆屈身行礼,目光扫过剧院所有观众,随后又自然落到了二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