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历年来,她都没办法在抵御不了段敬怀那双眼。
她稍稍顿了会儿,平静的说:“谢京珂今晚请我看钢琴独奏会,所以我提前回来了。”
段敬怀沉眸看着鹿桑桑:“你就是为了谢京珂?”
鹿桑桑下意识回避他的眼神:“不全是。”
想了一会儿,她又含糊的蹦出一句:“过几天就要快开学了,所以先回宿舍收拾一下。”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默。
接着又听段敬怀开口:“我提前七天定了一辆私人飞机,这几天刚申请完航线,还在迪拜琴行买了一架施坦威白钢琴,准备帮你一起带到米兰,结果你一声不吭,说走就走?”
他带着微训的音调,却在话里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鹿桑桑听完,表情有一瞬的凝固,她仔细端详着段敬怀那稍显疲态的眉眼上。
她前天刚来,段敬怀有后脚就到,大概是连夜赶过来的。
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鹿桑桑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
片刻后,她轻声开口:“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她一乖下来,段敬怀也瞬间消散了心中那点怨气。
“你开车送我回家,我想休息了一会儿。”他揉了揉眉心。
鹿桑桑回神了一会儿,在段敬怀的注视下,她拿出了车钥匙刚一解锁,
段敬怀转头就钻进了副驾驶。
等到鹿桑桑上车,启动引擎。
车辆缓缓开始行驶。
段敬怀调整了一下车座,终于得到了片刻休息。
其实他觉得自己现在做事挺荒唐的。
刚下飞机就直奔鹿桑桑的宿舍,大雪天生生等到了现在,没休息一会儿就想得到个解释。
然而听到那番关于谢京珂的解释,让他心里更堵。
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概是几天连夜整理完工作赶来米兰,让段敬怀终于身心疲惫。
回家的这一路,段敬怀也睡了一路。
哪怕抵达目的地,也没有丝毫准备醒来的迹象。
鹿桑桑熄灭引擎,停下车。
她视线一片,目光落向了段敬怀微靠着窗户的那一张安静沉眠的脸。
原本想要叫醒段敬怀的话,好似在这一刻被堵在了喉头。
鹿桑桑呼吸都稍微浅了下来,眼神无法控制的去打量段敬怀。
从男人的睫毛又浓又长,到流畅利落的下颌线。
段敬怀的脸侧几乎就揉在窗外照进来的光晕中,看起来万般的温柔。
鹿桑桑眼底迷离了几秒,伸手正想帮人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可在这时,她忽然发现段敬怀口袋阵阵嗡动。
鹿桑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