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的念头,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裴响却于黑暗中睁开了眼睛,黑雾弥漫在整个疗养院的上空,将月亮遮蔽得严严实实,像是即将迎来一场大雨。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
裴响张嘴,尖锐的牙齿细细地蹭着童岁的脖子。
童岁不太舒服地皱了下眉头。
“为什么非要和其他人一样离开这儿?为什么要离开我?”
一记惊雷落下,哗啦啦的大雨砸在阳台的栏杆上哒哒作响。
空气里带着潮湿和泥土的味道。
气温降低了几度,一场磅礴的大雨整整下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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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童岁醒来的时候被忽然降低的气温冷得打了个哈欠。
他看向窗外,雨还没有停,雾气蒙蒙的一片。
虽然天气不好,但连续两天都没有碰到那个脏东西了,童岁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他走进卫生间洗漱,低头时随意看了一眼镜子。
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童岁拨开病服的领子察看。
雪白的皮肤上带着颜色鲜艳的吻痕和咬痕,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他往前凑了一点,用手指搓了搓那印记,瞬间红得像是能滴血。
这痕迹看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两天前的。
童岁回头,看向房间里在笨拙叠被子的裴响。
一个念头从心底升起。
他眯了眯眼睛,最后什么也没有说,默默把衣服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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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岁走进活动室,看到温简和萧深还在时,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他以为这两人应该也会在昨天晚上离开才对。
温简和萧深也意外地看着他。
温简压低声音,“你昨天也遇到那鬼打墙了?”
“鬼打墙?”童岁摇摇头,“我昨天没有出门。”
“幸好你没出来。”
他们走到一半下大雨不得不折回来,没想到半道上又遇到鬼打墙,淋了大半宿的雨。
温简说着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是倒什么霉了。”
三人商量着,要是没有下雨干脆今天晚上就一起走了。
童岁点头同意。
只不过裴响那边他可能还得做下心理疏导。
童岁回头,发现向来喜欢跟着自己的裴响居然不在活动室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