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相应该还算可以吧。
等等,童岁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整个人都在裴响的怀里。
他连忙直起身子往后,脸颊带着红意咳了两声。
明明应该是他照顾人的,怎么反过来让裴响照顾他了?
童岁一阵脸红,连忙把外套还给裴响,“我去洗把脸,下次我要是还压着你,你就把我喊醒。”
童岁走远后,裴响站在走廊上,目光落在手里的外套。
上面还带着童岁的体温。
裴响低下头细细嗅闻着布料上残留的香气,一缕截然不同的香气让他维持不住基本的形态,黑雾将他整个人罩住疯狂摇摆。
身后的水声停了。
童岁狠狠洗了把脸,白里透红的脸上挂着水珠,走了出去。
裴响乖乖站着等他,只是眼底还涌动着几分没有藏好的燥意。
童岁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只是在他走过之后,一缕黑雾轻柔地缠了上去。
童岁的脚步一顿。
他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凉意,滑过了他的脖颈,等回过头观察时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裴响茫然地望着他。
童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难道是他神经过敏了。
这东西可没有在白天露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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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岁结束了今天的活动,被护工送往病房的时候,脚步有几分犹豫。
他对单独待在这个房间有点阴影了。
童岁在走进去前,忽然道:“我可以申请换一个房间吗?”
护工以为他是少爷脾气上来了,嫌弃病房太简陋了,道:“这是疗养院里条件最好的病房了。”
“我不在乎这个,”童岁道:“我只是不想一个人住了,换一间什么样的都可以。”
他天真的带着一丝希冀。
说不定是因为房间的原因呢。
护工沉默了一下,“好吧,我需要向上面提交申请,换病房的手续还要点时间,至少今晚你得还住这。”
“麻烦你了。”
童岁硬着头皮走进去,前面几天都顺利过来了,再撑一个晚上应该不成问题吧。
大不了他今天就不睡了。
抱着这样的决心,童岁快速洗澡之后就故技重施,喝了一肚子的咖啡。
不过童岁颠来倒去的睡觉时间,已经让身体强烈的抗议需要休息了,白天那点补觉也只能是隔靴搔痒。
没有过多久,童岁就撑着脑袋快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