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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罗斯锐利的视线紧紧盯着眼前漂亮白皙的年轻皇帝。
像是这种在皇室的呵护里长大,没有经历过任何苦难的宝贝皇子,被吓一下估计会抖着什么都答应了吧。
他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笑。
不过这样的话,正和他的意。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写还是用手来换?”
绰罗斯正说着,忽然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他连忙后退躲来了攻击。
砰砰砰。
绰罗斯心跳的慌了节奏,他摸了下自己的腰侧,发现原本绑着的匕首只剩下了刀鞘。
而匕首握在了童岁的手里。
如果自己后退的动作多了一分迟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喘气了。
绰罗斯声音里多了几分怒气,“你也太狠了。”
其实他没有权利说童岁,如果是他站在童岁的位置估计会下手更狠,但是一想到自己并没有真的要伤害对方的意思,而对方却抱着将他置于死地的心思攻击,这让他莫名升起了几分不爽。
“你以为这么做就可以逃出去吗?这里都是我的人。”
童岁当然知道这么做逃不了,他白皙的手指转动那柄无比锋利的匕首,似乎不小心就可以划出一道血痕。
“我说了我不会写那封信。”
绰罗斯皱起眉头,“不过是写一封信,你计较这些做什么,我拿不到想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回去,到时候那些所有东西都是别人的。”
“笃——”
童岁将匕首插-进木桌,缓缓抬起纤长的眼睫。
“那也不会是你的。”
绰罗斯瞬间门闭上了嘴,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童岁和自己想象中精美脆弱的瓷器不同,似乎不是那么好拿捏。
他离开营帐后,脑海里已经反复回放着童岁最后的眼神,漂亮的像是一株盛开在危险地带的蔷薇。
越是漂亮的东西,他就越想要折断。
绰罗斯的眼底闪着某种执念的光,摩挲着那柄匕首。
“首领,这是之前在小皇帝昏迷后身上搜出来的玉佩。”
绰罗斯接过。
玉佩通透质地不错,虽然没有能拿到他的亲笔信,但这种东西应该也可以证明一一。
“给楚军那边写信,我不仅要那四个关隘,我还要容瑾亲自过来和我面谈。”
“啊这,”一旁的副将道:“容瑾那种老狐狸会来吗?”
他们可是都听过这个如雷贯耳的大名。
能从一个简单的宦官爬到现在的位置,也代表了他绝对不会为这种事情将自己陷进危险当中。
绰罗斯却冷笑一声。
“别人会不会来我不清楚,但容瑾,绝对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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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迟握着那枚玉佩,看着信上的要求瞬间门勃然大怒,“这个该死的反贼!居然敢提出这种要求还不够,他有什么资格让容督主亲自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