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抵住了童岁圆润的膝盖,稍微用了点力让他的腿往上抬,“我看下伤口。”
童岁往后倒,下意识用手撑着身子。
他垂着眼帘看着容瑾的手,因为用力的原因手背上的青筋很明显,手指瘦削修长,手心里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
而容瑾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让童岁不自觉地脸红,小声问:“怎么样?”
童岁这段时间被精心养着,原本的白皮肤上有点痕迹就会显得很严重。
容瑾道:“明天别去练了,休息几天。”
“啊。”童岁道:“可是老师说适应几天就会好了,不用休息。”
容瑾冷着脸,用指尖沾着药膏。
“再练你别说走了,估计床都下不来。”
童岁:“……”
冰凉的药膏和陌生的体温贴上来时,童岁心尖一颤,撑着身子的手肘颤啊颤,差点脱力撑不住了。
“别乱动。”
容瑾皱着眉头替他上药,就像是一根羽毛反复在他的心上搔挠,童岁只能咬着下唇憋着。
等容瑾上完药之后,童岁身上出了一层热汗,墨黑的碎发黏在脸上,嘴巴上也是自己咬出来的齿痕。
像是一只可怜兮兮淋了雨的小鸟。
容瑾拿出手帕把手指擦干净,“你今晚就在这休息吧,重华宫那边我会让人去通知的。”
童岁原本湿漉漉的眼睛一亮,高兴地嗯了声好。
接下来的几天。
童岁都住在这,容瑾会每天按时帮他上药,或许是这药效确实不错,连上了几天就已经好多了。
于是童岁重新来到马场训练,不过这次他发现自己用的马鞍似乎有点不一样。
“这个是容督主专门让人过来换的,听说是工艺不同,用这个不磨人。”
童岁先是一愣,然后伸手摸了摸那皮质的马鞍。
宽阔的马场外的看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驻足看着童岁骑着马在场上绕圈。
容瑾远远看了很久。
直到身边的人提醒,“督主,这儿风大站久了容易伤身体。”
容瑾这才嗯了声,转身离去。
而草场上的童岁似有所感地勒住了缰绳,回过头看到了那道身影远去。
风吹过草地沙沙作响,有什么东西悄然的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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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之后,按照传统都会在京郊皇家专门的林场有一场盛大的狩猎会。
这也是童岁练了几个月骑马射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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