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挂起来吧。”
童岁啊了声。
对比起他房间里挂着的其他字画,这幅画可以说是丑得格格不入。
“大人,其实不用挂起来也可以的。”
挂在墙上有种公开处刑的羞耻感。
容瑾道:“不是送我了吗?怎么要挂起来倒是不许了?”
“唔……”童岁小声道:“好吧,大人喜欢就好。”
刘墉每天都会固定去容瑾那儿汇报今天的学习进度,这次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最中间挂着的那张画。
他顿时愣住了,仔细看了看——
这不就是童岁画的那张?!
“刘中堂教得挺好的。”容瑾道:“我记得你似乎有个远房亲戚想要在朝中某个差事,正好户部侍郎空着了,就让他试试吧。”
这无异于天上忽然掉了馅饼,刘墉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多谢容督主,我一定会好好辅佐童岁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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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允煜从养心斋出来之后听闻了消息,他连忙赶到乾东五所的那间小破屋,推开门。
室内空无一人。
他无力地坐在冷硬的床榻上望着那张小桌子发呆,想的是曾经在这间房间相处的点点滴滴。
而因为容瑾的出现,这一切都变成了泡影。
站在门外的侍从低声提醒道:“殿下,时间不早了,娘娘让你去坤宁宫找他一趟。”
楚允煜这才回过神,走出这间小破屋,将门关好。
像是这儿一切都从没有发生过。
坤宁宫。
皇后摆出了几封信函,“你自己看看吧。”
楚允煜拿起,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整个人脸色沉了下来,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容瑾好大的胆子,他为何忽然要这么对舅舅?”
皇后一怔,自然不可能把让人去针对童岁的事说出来,而是用手帕掩面,“漕运一事是国之大计,能牵涉许多利益,容瑾自然是想要把这块肥肉抓在自己的手里。”
“不行,我要去找父皇说清楚,不能就让舅舅这么冤死。”
“允煜,”皇后连忙拉住他,“你不用去了,你父皇对容瑾有多信任你难道不清楚吗?我们的身份如此敏感,贸贸然过去求情只会落人口舌。”
“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舅舅被那阉狗害了也无济于事吗?”
楚允煜没有想到自己堂堂的皇子,居然可以当的这么窝囊。
皇后叹了口气。
现在朝堂遍布容瑾的爪牙,没有人能和他为敌,就算是他们的身份再怎么尊贵也一样。
“如今我们唯一的希望在你的身上,”皇后道:“不久之后是你父皇的生辰,你的表现很重要,只要能够册立你为太子,容瑾日后也不敢再这么嚣张。”
楚允煜的面色严肃下来,“儿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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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岁在书房独自学习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