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连忙伸手扶住药翁,药翁就着她的动作打量了她一会儿,向她道了声谢,然后走进了屋内。
-
君珩手扶着额,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思考着子晞,哦不君子晞和她的关系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君子晞年少,从小流落人界,又在生死城那样残酷的地方生活了好久,没人疼没人爱,她对他好,还蓄意去引诱他,亲了他,他对自己产生感情再正常不过。
她看得出来,君子晞是喜欢她的。
君珩在未来见过太多次向她流露出这样神情的君子晞了。
不过喜欢她,总比怨恨她要强多了,这不也是顺遂了她的本意吗?
君珩从怀里拿出那颗小小的石头日晷发呆,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安抚好君子晞,一切顺着他的心意来,就能让他。。。。。。
她突然一激灵,想到自己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没做!
她刚起了个身,就看见药翁吹胡子瞪眼地走出来,显然是被里面的君子晞气着了。
药翁往地上敲着藤条拐杖,冲屋里喊道:“你这臭小子,药给你留下了,你爱用不用吧!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了!”他目光落到了君珩身上,眼珠子一转,“不过这里好像有人治得了你。”
君珩:。。。。。。
君珩被药翁拉着又坐了下来,她先前与药翁有过几面之缘,知道药翁未来会一直忠心地跟着君子晞,也就放心地与其交谈起来。
药翁压低声音问她:“姑娘,我猜你应该就是那小子心里一直惦记的人吧?”
君珩被问得莫名有些不太好意思,她低着头:“这。。。。。。或许吧。”
药翁叹了口气:“唉,你多劝劝他吧。”
从听见药翁给君子晞拿药再联想到君子晞身上会发疯的病,君珩心生关切,问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药翁回忆着:“估计你今日也见着了,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这个症状已经持续很多年了,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肯说。这种病发作起来虽说会让人一时的法力大增,但越是深厚的法力,反噬起来就越痛苦,不只是ròu体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
药翁走后,他的话还一直回荡在君珩的耳边,使她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药翁说,这种病如果不用药抑制的话,发起病来会使人偶尔见到一些心底执念产生的幻象,极度消磨心神,并且越往后就越难以控制自己,说不定会彻底疯掉。
更让药翁生气的是,君子晞在听了他这些关心嘱咐之后,压根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这些年里君子晞依旧苦苦修炼,不管天南海北什么样的隐秘咒法,像是要把自己活活打碎直到铸成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