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晕。”
南满便有些着急了,把他头抬起头,自己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叮叮咚咚跑远了。
霍占洲睁开眼睛,看着无人看的电视,轻哼了一声,按下了关机键。
南满喂他水喝,之后才发现:“电视怎么关了?”
“吵得我头疼。”
好吧,他现在是病人,南满依着他。
“你身体不好,医生说你少喝酒,明白了吗?”
她声音那么温柔,跟哄着小孩子似的。
霍占洲把头往她脖间拱,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耳垂上:“知道了。”
南满身体微微僵直,有些不自在:“你能起来吗?”
“不能,我头晕。”
可是见他说话这么清晰的样子,也不像头晕啊。
霍占洲伸手抱住她,嘴唇轻轻动了动。
但最后也没问出那句话。
满满,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他无力地合上双眼。
他还是怕,怕失去这一切。
这一晚,花好月好,人也好。
一切美好的就像一场梦。
琉璃易碎,美梦易醒,世间好物不坚牢。
***
南满把霍占洲扶上了楼,她瘦瘦小小一个人。
即使霍占洲在装醉,也没有把全身的重量全部卸在她身上。
他只是抱着她,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亲密。
当南满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她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霍占洲躺在床上之后,她迈着小碎步跑到洗浴室里,把帕子打湿,替他擦脸。
霍占洲手随意搭在额头上,此时却睁开了眼。
眼中似乎还带着醉酒后的一丝雾气:“我自己去洗漱,你去睡吧。”
他撑着床头柜起身,摇摇晃晃走进浴室,把门反锁。
南满没能拦住他,只能最后在外面敲门:“霍占洲,你还好吗?”
他声音闷闷的:“你回去吧。”
浴室外久久没有传来动静,她大概离开了。
霍占洲打开水龙头,用手接水。
冰冷的水泼在脸上,他闭着眼,从心底深处升出一种无力感。
他不想让南满为他做这种类似于服侍的事情,那让他感觉是在折辱她。
她这么好一个人,应该被好好对待。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