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约问道:“即使会付出你的性命?”
霍占洲点了点头,语气很坚定:“是。”
季约无奈笑了:“真蠢透了。”
“我需要去准备些东西。”
霍占洲放他出门了,但他仍然跟着季约。
季约气笑了:“霍占洲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样跟着老子,老子想去解决生理需求都没法。”
霍占洲说得很平静:“季约,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季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本来是准备跑的,他实在不想用这种半吊子功法去祸害霍占洲。
“霍占洲,我老实跟你说了吧,我连一半的把握都没有。但这件事只要开头了,无论会不会成功,你都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霍占洲说:“没有什么难以想象的,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季约:“你还是再想想吧。”
霍占洲笑了笑:“季约,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会信,我原本想和她一起去死了。”
“但程毅说得对,她肯定不会见我的。你说我怎么活成这样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人人都不相信他对南满的感情,他们觉得他爱她,但是那种爱远没有到生死相随的地步。
他这个人给人的印象便是薄情寡义的。
甚至连季约都要再三劝他考虑清楚。
但他早就考虑清楚了,没有了南满,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他这一生,过得孤苦,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人,他不懂得爱,只会强取豪夺,最后也害了自己。
他这一生,像是一个悲剧。
季约摆好了阵法。
“霍占洲,这是最后的反悔机会了,你现在出来,这一生你还可以好好过。”
霍占洲摇头,执拗地站在阵法中心。
过不好了,他这一生都过不好了。
南满不懂阵法的原理,她只看见霍占洲站在阵法中心。
周围幽幽火起,季约在念着什么咒语。
她看见霍占洲的脸色一点一点苍白,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掉落。
他一定很难受。
那么能忍疼的一个人,最后蜷缩在地上,喉咙里嘶哑的声音喃喃叫着她的名字:“满满,你等等我。”
你别走得太快,我怕我追不上你。
他蜷缩着,因为剧烈的疼痛,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似乎都因为太过用力有些变形。
阵法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霍占洲便这样疼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面无血色,整个人都仿佛瘦了一大圈。
“行了吗?”霍占洲声音嘶哑,问季约,他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仿佛下一刻就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