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怔在原地。
喜官的喊声还在继续。
温窈在宫人的搀扶下拜堂行礼,直到大婚典礼结束,才方方反应过来。
她一直期待着与裴峋的这场大婚,他人不在,自己更是连名字都不能拥有。
而这一切,都是裴峋安排的。
想到这儿,温窈心里苦涩蔓延。
典礼结束后。
她跟着宫人回了凤仪殿,可等了很久,却始终没等到裴峋。
温窈望着天边落下的日头,起身前往议事殿寻人。
裴峋果然在。
温窈依旧行了奴礼,跪在地上:“温窈见过主子。”
闻声,裴峋抬眸扫了她一眼:“谁准你来这儿的?”
温窈直起身看他:“今日大婚,主子未在,可是有要事在身?”
裴峋眉心微皱:“我的事何时需要你来过问?温窈,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温窈被这话刺的心口一疼。
她知道,裴峋没有说错。
可若无意外,这应该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大婚,也是与裴峋的唯一一次。
她私心希望他今晚可以陪着自己,哪怕不是以夫君的身份,就是主子也可以!
温窈攥了攥拳还是开口问:“主子,今晚……能否陪着温窈?”
可裴峋只是将一颗药扔在她面前:“这是噬心解药,我还有事。”
温窈看着那药,垂下眼睑弯腰将药拿起,落寞离去。
回去的路上,身上繁重的宫服像有千斤重,温窈有些不习惯。
但此刻,她没心思想这些事,满脑子都是刚刚裴峋的话。
不知是如何回的凤仪殿。
温窈坐在门槛上望着天上的月,默默将那粒解药吞下。
整整一晚,她就这样坐在那,怔怔出神。
一夜未睡。
温窈想了一晚,还是想尊重内心去问问裴峋昨日封后大典的事。
可到了议事殿,却被告知昨夜她离开后不久,他也随即离开。
温窈站在原地,停顿片刻,然后转身走远。
峋王府。
温窈看着眼前这个裴峋登基前曾宿了十几年的王府,以及那个本该是他贴身暗卫,如今却守在王府大门前的秦刹,便知晓自己没找错地方。
看到温窈,秦刹愣了下,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温窈没回,而是问:“主子可在?”
秦刹迟疑了下,没有回答。
但温窈已然明白了,越过他就要朝院内走去。
见状,秦刹忙伸手阻拦,眼底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