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拳头又硬了。
“你们公安培养卧底都这么真性情吗?”天礼摸摸脖子,又整理着领口,“说起来,十八岁的时候我也差点去日本,算算时间的话,大学四年毕业再申请警察培训,说不定我们还是同期。”
他的衬衣皱巴巴的,拿手根本熨不平。
波本:“别想了,就你这个糟糕的性格,可能刚到警察学校就得挨揍。然后屁滚尿流原地放弃。”
“挨谁揍,你吗?要右手没受伤的话,可能说不定是谁揍谁。”
“来,让你一只右手。”
“……就没人想吃早餐吗?”
两个人这才把目光瞟向满脸无辜的苏格兰,视线对上几秒后,天礼重新看向波本:“饭团就好。”
波本:?
波本:我不光要负责喊你俩起来,我还得包你俩早饭是吗?!
“我不能离开这个房间,这是约好的。现在很多人在找天礼吧,他被看到了也很麻烦。”苏格兰从善如流,“辛苦你了,波本。”
“……”好友都这样说了,波本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只能忍气吞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刚才绝对背对着我朝我竖了个中指。”天礼笃定道。
他不是那么没素质的人。苏格兰本来想辩驳的,思索再三又觉得这很合理。
太合理了,甚至出现了画面感,这简直没法解释。
花点时间把自己收拾完了,苏格兰实在觉得天礼那身皱巴巴的衬衣碍眼,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刚拆封洗过的衬衣,给了他。
在天礼换衣服的时候,苏格兰又默默下巴的胡茬,说:“不过我很少见他和谁因为生气打起来,很久之前倒是有那样过……”
“他一般直接拿枪抵着对方脑门,是吧。这个我也经历过,在马德里,大半夜他跑来说我是个疯子,还说很烦我。”天礼扣着扣子,“最后还没收了我的烟盒。”
“我好心给你带早餐,你就在背后这么诋毁我……?”波本黑着脸站在门口。
天礼眨眨眼:“我在陈述事实,有哪些出入,你可以现在就和我对峙。”
“你怎么不把前提也讲明白了!告状只挑对自己有利的部分,你是未成年小鬼头吗?!”
“前提……?指我给你开了个小玩笑,然后你差点把整个酒店房间都给点燃的部分吗?”
波本已经开始撸袖子了。
苏格兰一手抓着波本,一手捂着脸笑个不停。
眼看着把人劝下来了,天礼又捧着便利店买来的加热饭团,有些为难:“我不怎么吃金枪鱼的饭团。”
这次波本直接冷酷无情地把饭团塞到了早乙女天礼的嘴里。
刚加热不久的饭团还有些烫。烫点好啊,直接把人烫哑了,世界就和平了!
天礼张着嘴呼气,仰着头到处去摸水,又是金枪鱼又是蛋黄酱,刚换上的衬衣很快又糊脏了。
他好不容易摸到了,习惯性递给苏格兰,由苏格兰给他拧开之后才咕噜噜倒进嘴里。
波本恨铁不成钢:“他有手,足足两只!”
苏格兰还在笑:“我只有这一件没穿过的衬衣了。”
捂着嘴的天礼说话含含糊糊的:“芭笨负全责。”
波本:“别拦我,苏格兰!别拦我——!!”
险些演变成互殴的事件,最终以天礼发现自己舌头被烫了个泡,然后波本冷嘲热讽“有多大?有你良心大吗?”而告终。
磨蹭了半天,波本得回去准备第一天去底特律的事宜了,想着还很头疼,尤其是他听到早乙女天礼打算回去找琴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