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什么办法?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白天讲了这么一通,竟然还是把人讲歪了。
这人脑袋是木头做的吗?怎么开了一窍又堵了另一窍?
南嘉眼神如刀,往身后狠狠一扫:“她半夜出门你们为何不跟着?!”
丫鬟们浑身都要抖散架了,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我,我们真的不知道……”
登时她也不再多说,只身冲进了黑暗里。
这时南嘉又悔不当初自己教了她飞云踏雪,给了她夜黑潜藏的绝好本事。
细月如弯钩,淡淡的光晖洒落在屋檐。
迟停云坐在窗台上喝酒,心里对着自己对南嘉的事耿耿于怀。
他身上换了一套新的灰色长袍,素致淡雅,衬得他人模人样。
迟停云闷声灌酒,着实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对那个人上心了?
早上,他也不是嫌弃南嘉才扔的人。
只是那个时候,他除了把人丢出去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总不能让南嘉也看到他脸红了吧,他可没有面具藏着。
想起面具迟停云又是一顿闷气,他觉得自己亏大发了,不仅人家脸没看着,还给白睡了一晚。
“不行。”迟停云盘算着,“明天我就算绑,也要把她那层假皮给撕了。”
正在他嘀咕间,远处屋顶有人影闪过。
迟停云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在意。
就在迟停云收回目光时,余光中有道冷光闪过。
是那黑袍人腰间有什么,折射了月光。
迟停云凝神望去,不由一愣,是南风剑!
登时他一手丢了酒壶,随手拿起折扇翻身跃下楼,追了上去。
皇城军营。
裴行妄手里展开着一本折子,却是看了半柱香都没有动。
他眼前是昨日白天见到的少女。
她的飞云踏雪虽然青涩,但是看得出平时用了功,慌乱间步子一步都没有错。
——像极了刚学时的南嘉。
想起南嘉,裴行妄倒是恍然如梦方醒。
他合上折子,淡道:“来人。”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主子。”
裴行妄吩咐道:“去看看,项南怎么还没有回来?”
黑衣人领命退出营帐,几个起跳间便跃进了军营旁的树林里。
忽然,他脚步一顿,疑惑的朝不远处的灌木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