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得所有人都是遍体鳞伤,他依旧抓着一把灰烬,炙红了手,不愿意放开。
像是大漠城关的战场,满是生离死别,轰轰烈烈。
最后博弈结束了,下了一场雪,什么都盖过去了,什么都不在了,什么都变了。
只剩下活着的人,记得。
这种束缚在痛苦的记忆里。
又是这种记忆的苦涩,从钱娆的心口泛上来。
钱娆的视线避开面前这个男人,不愿再看他眼底失而复得的深情。
过了些许片刻,男人少有的失控已经完全恢复,似是平日那般,运筹帷幄,温润无痕。
只是眼底的情,终究是没有消散干净,像是绕梁的余情,在他眼底存留。
男人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钱娆,似是要透过她的面庞看进她的心。
钱娆在男人的注视下,有些不习惯,眉头微微蹙了蹙。
手下摆弄着自己的帕子。
帕子绕着食指一圈一圈的转着。
这些习惯性的小动作,全部都落在男人的眼里。
男人眼底舍不得走的深情,慢慢变成了强烈的占有!
男人一步步靠近压迫道:
“既然来了盛京,你就该知道任何事情都瞒不过我。
怎么这次又要装作不认识为夫呢!”
钱娆就是对他有再大理解,此刻也不想忍了,抬手便是一巴掌,冷眼道:
“还请公子自重,我真的不是你的妻子!”
这一巴掌,让男人从失而复得中冷静。
舌头抵在面颊处舔了舔,有些意外。
过去的谢婉清,的确是不是这个脾气,她怕他,敬他,更是爱慕他,不可能也舍不得动手。
男人收回了自己失礼的手,很是客气道:
“对不起,是在下冒犯了!”
钱娆见着他礼数周全,她再计较下去倒是显得她不近人情了。
钱娆无奈的松了松自己蹙紧的眉头看着面前这位温润如玉的男人说道:
“若非思念疯魔,也不会有这样的深情。
看在你的这份情,今日的冒犯我不与你计较。”
男人的视线随着钱娆离开,她这般沉稳没有任何破绽。
男人一度怀疑自己这是认错了,刚才只是自己发疯一般当众调侃一个良家妇女。
钱娆的马就在茶馆楼下。
在钱娆上马准备扬起马鞭之前。
男人突然对着她喊了一声:
“夫人!”
只可惜钱娆没有任何反应,手上的马鞭依旧是十分利落的落下。
男人紧紧盯着她上马的动作,这般熟练。
想起那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