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商籍的,我支持你!”
“我不是商籍的,我也支持你!”
方万金一边挠头一边不少意思的说着谢谢,溜回胡同里,他靠着墙呼哧呼哧喘气,抬手一抹竟是满头大汗,手脚还发抖。
柳云湘笑:“你不是说你不怕?”
“我以为自己不怕的,毕竟那是先生,可当我真正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便不敢这样想了。”说着方万金长呼一口气,“好在您教我的那些,我都说出口了。”
柳云湘望着百官离去的背影,“接下来就看朝堂上怎么商
议这事了。”
“有可能吗?”方万金叹了口气道。
“当然有。”
严暮私下见了几位心腹大臣,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们,让他们在第二日的朝堂上提出来。方万金已经点了火,他得加把柴火,这火才能烧起来。
翌日朝堂上,有大臣提出设立商部,与其他六部同一级,这话一出如同石击水面,朝廷上一下乱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有表示担心的,有不赞同的,甚至有愤怒的,说怎么能因一个少年几句话就改变国家延续上百年的制度,简直是荒谬。
第一天当然不可能讨论出什么结果,事实上大家没头绪的吵了两个时辰,严暮听得头疼,直接下朝了。
第二天,第三天的朝会,大家还是在吵,严暮仍一句话没说。
用晚膳的时候,柳云湘盛了一碗汤放到严暮面前。
“你打算让他们吵多久?”
严暮嗤了一声,“只要他们有力气就日日吵,总有吵不动的时候。”
柳云湘笑,“然后你直接拍板?”
“我是这样想的,可看他们的精神头,不知要吵多久。”
“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他们不吵,还能同意设立商部。”
“什么法子?”
柳云湘进里屋,抱出一堆账册来,“这是我让张琪送来的账册,上面记录的是各地商铺缴纳的税额。我只让你看一项,这是扬州的茶税,这是岭南的茶税,你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同。”
严暮只瞧了一眼就看出来了,“征税
的计量方式不一样。”
“是,一个按田亩数,一个按产量,而有的地方还按当年的行情,这就造成了最后税收的巨大差异。可再观户部,他们并没有制定出相应的政策,只是收上来转入国库。这中间有太多纰漏,可运动的地方也太多,说白了这些账目都是乱的。”
“明天让户部把近三年所有商税科目的账册搬到朝堂上,再一人给他们一个算盘,让他们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