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身上都是汗臭味,谁也别嫌弃谁。
烙得两面微黄,内里不失柔软的大饼放到手心展开,卤肉、卤肥肠个夹几块放饼里。
上面再涂上一层香辣酱或者野山菌酱,最后放上一根大葱或者萝卜丝。
两手用力往里卷,一个大饼卷肉就做好了。
一口大饼下去,有肉有菜,卤肉和肥肠的肥腻被大葱和萝卜丝化解。
阿满吃得眉眼弯弯,两个腮帮子都塞得满满的,感觉有些噎。
一口温烫的绿豆粥正好救场。
一桌子人吃得头都不抬,只有筷子和碗碟碰撞的闷响和咀嚼声。
地里的活计累人,眼看着一场秋雨不知道啥时候就来了。
所以下午干活的时候,一家人都格外卖力。
干的时候没感觉,这一休息下来,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吃饭的时候自然没人说话。
两刻钟不到,桌上的饭菜就只剩骨头了,黑豆和地瓜在桌子旁急得哼哼唧唧,又不敢把爪子搭到饭桌上。
这样是要挨打的,芳婶嫌弃两只狗没规矩,阿满这几个还把两只狗宠得没边。
所以她亲自把关,吃饭的时候,腿边就放着一个木棍,那只狗要是敢巴拉桌子。
吃饭之前少不了先吃一顿竹笋炒肉。
阿满看黑豆和地瓜可怜,捡起自己跟前的骨头,朝空中扔去。
黑豆和
地瓜闻着味跳起来,狗嘴大张,咔嚓一下就把骨头接住,嚼得叭叭响。
芳婶睁一眼闭一眼,只要这两只狗不扒拉桌子,她都不咋管。
忠叔和茂叔几个吃完饭,拍拍肚子站起来,对阿满几个说,“趁着这会儿天还没黑透,我们下地把包谷杆子扒了。
明儿白天还热,趁着这会儿凉快多干些。”
其实哪是怕白天热啊,真正怕的是下雨罢了。
说一声,几人转身拎上竹筒就往外走。
阿满让几人等一下,直奔储物间,扒拉出几个火把,点燃交给几人,“天黑了,拿着火把好看清。
你们先去,我和团玉收拾好,也去帮忙。”
抢收的时候,也没啥讲究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
芳婶心疼阿满,不想让人去,阿满不听她的。
现在家家户户都忙着抢收包谷,就是她想雇人都难。
收拾好桌子,感觉休息这一会儿,腰不咋疼了,喊上团玉就又下地了。
此刻天色已经彻底昏沉下来,村里却格外热闹。
家家户户闲着的人,都全出动了,推车的推车,捡包谷的捡包谷。
一主一仆两狗举着火把往地里走的时候,半道还遇到了背着背篓往地里去的兰静姐。
看她那架势,阿满微微诧异,兰静却笑,“家里人都忙着抢收包谷,我也不能干看着啊。”
她也不好意干看着,连阿奶都下地了,她有什么资格翘脚在家等着。
再说,孙正德一死,她现在看啥都顺眼,都
乐呵。
自从嫁到孙家,她再没有下过地,这会儿对扒苞米她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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