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姐姐和静姐走在后面,叽叽喳喳说着话。
静姐和钟姐姐去年就认识了,当时静姐为了躲开家里安排的相看,躲到阿满家,不愿意回去。
钟姐姐当时还开解过她,所以一看到钟含娇静姐就很是亲热的挽住人。
钟含娇笑看看静姐,看她精神头不错,没有去年的蔫吧,好奇问:“亲事定下了?”
“啊?”静姐愣了一下,捂着脸,惊呼,“我脸上表现的这么明显吗?钟婶婶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咋看出来的啊?我可没给你提过啊?”
阿满哈哈大笑,说:“钟姐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就你那点儿心思,她一眼都能看出来!”
“是吗?”静姐怀疑,不过转念一想看出来就看出来吧,反正亲事都定下来,没什么好隐瞒的,大方点头承认,“定下了,他是县令家的二公子。
叫褚学义,对官场不感兴趣,也不喜欢拘束,我俩性子正合适,对我也好!”说起心上人,小丫头眼睛亮晶晶,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和爱慕。
配上红光满面的这张脸,任谁看都知道她过得好。
“那就好,到时候成亲,提前通知我,钟婶婶给你准备一份大礼,贺你们新婚!”钟含娇很是替静姐开心,像是看到年轻的自己,另外一种结局。
她自小娇生惯养,和静姐一样,都是家里千娇百宠长大的,不过静姐比自己聪明,眼明心亮,没有被恶人迷了眼,再加上有家
里人把关,找了一个志趣相投的好夫婿。
静姐过得幸福,好像自己年轻的遗憾也随风散去,心里只留下淡淡的感慨。
视线转到前方那个高大的身影,如果没有前半生的遭遇,自己也不会遇到雷震,更不会有如今幸福的日子。
有得有失,人生大概就是如此吧!
“钟姐姐可不能偏心啊,我和峥哥的新婚礼物可不能比静姐的差啊!”阿满看钟姐姐有些失落,立马装吃醋地说着玩笑话,摇着钟含娇的一只胳膊,“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静姐在旁边插科打诨,摇着另一只胳膊,“不行,不行,钟婶婶先答应我的,阿满你别抢,先来后到!”
被两人这么闹着,再多的愁绪都给摇散了。
阿满和静姐一路走一路挣,欢乐也落了一路。
前几天下雨,松树林树木高大,人走在厚厚的松针上,又软又弹,还潮乎乎的,鼻尖都是松针和腐叶的味道,却并不难闻,反而让人跟着心里一静。
走出松树林子,光线瞬间一亮,视野也开阔起来,高大的树木减少,清脆的草叶布满山林。
人走到蜿蜒窄小的山道上,路两边是被雨水滋润得更加鲜亮的野花,五颜六色,点缀在青绿之间。
静姐惊叹一声,说:“养在这里的猪牛羊,不好吃都难!”
阿满和钟含娇还以为她要感叹一句景色真美,没想到吐出口的还是吃,两人噗嗤笑了。
“哼!”静姐叉腰娇哼一声,辩
驳道:“这叫民以食为天,我一个小老百姓每天不操心吃喝还操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