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看出来,让阿安先回去收拾行李,再给他村里的小伙伴们都告告别。
又让团玉去镇里说一声儿,明儿白老头就要走了,钟姐姐和雷震也算是病号,抓紧时间再来看一次。
芳婶也喝着调理身子的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会儿白老头已经开始给她把脉了。
“调理得不错,再喝三个月是药,就差不多了。”
这话一出,忠叔高兴地蹦跶一下,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芳婶看大家伙都瞅他俩,就有些脸红,她这么大年纪,还调理身子,老忠又这么高兴。
成过亲的都知道,这是准备要孩子。
这么大年纪了,芳婶只觉脸发烧,白老头看出来,挥手把人都赶出去,对老茂说:“老茂,你去作坊给我和阿安多那些香辣酱、野山菌酱这些。
还有风干鸡鸭鹅、变蛋、皮蛋,熏肉,家里有的都给我们准备一些,路上就靠这些续命了。”
白老头是个重口腹之欲的,没有好吃的,能要了他半条命,要不是爱吃,也不会在大雪过年夜,闻着味找到阿满家,蹭了一顿年夜饭。
从此和张家结下不解之缘,从此在此安家,有了给他养老的人,更是有了传承衣钵的徒弟。
“成成成!”老茂哭笑不得,保证道:“只要你们的骡车装得下,要多少有多少。”
他了解阿满的性子,是个大方的,更何况还有阿安这个亲弟弟在,她更不会吝啬
。
人一走完,方海很是有眼色地退出屋子,顺手把房门带上,白老头咳嗽几声,捋捋胡须,看一眼老忠,又看一眼桂芳。
砸吧几下嘴,不知道怎么开口,太熟悉就这点儿不好,有些事儿不好说啊。
“怎地了?桂芳身体出事了?”老忠看得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问,芳婶也紧张。
“没有,没有!”白老头叹气,挥手赶桂芳先出去,说:“我给老忠也把把脉,顺便交代点儿事,桂芳你先出去忙活。”
芳婶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咋了?”人一走,老忠挪挪屁股又往白老头那边坐了坐,就差贴上了。
这么几息的时间,忠叔已经想过各种各样的病了,把自己的脸都吓白了。
“停停停,你离我远点儿,都是大老爷们的,贴这么紧干啥?”白老头嫌弃的后仰,伸手推开人,敲着桌面,“别自己吓自己,就是交代你点儿事,房事上的!”
“房……房事上?!!”忠叔脸迅速从白转红,挠挠头不知道他和桂芳房事上有啥事儿,即使白老头是大夫,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他也臊得慌。
白老头也不自在,低头喝茶掩饰,正经说:“就是房事上,你们注意些,别太贪多了,桂芳现在身子还没彻底养好,一月三四次就行了,不可贪多。
还有别让她……怀上了,没彻底调理好,怀上并非好事,不仅不利桂芳身子,孩子也不一定能保住!”
要不是把脉
把出来,老头也不乐意说,他比老忠和桂芳大二三十岁,现在都成一家人了,相当于当爹的提醒儿子和儿媳房事之事,他也极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