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峥子到一边,这才说:“叔知道你和阿满心里快恨死那三个贼人了,可叔……还是得说。
咱们得讲王法啊,可不能私自就把人打死了,咱这次出去找人的事儿,估计不少村子都听到动静了,最后贼人没交给官府,备不住就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沈峥还以为什么事儿呢,闻言笑了,让村长安心,“这些我和阿满都知道,不会冲动把人打死的!”
要是这事儿村里人不知道,她们私自把人处理了,也没啥,现在知道的人不少,可就不能这么干了。
“哦,叔就知道!”赵村长一听笑了,拍着峥子的肩膀,“你和阿满都是聪明孩子,是叔多想了,你们赶紧回吧,要是明个需要村里人帮忙,你就招呼一声就行了,村里有的是人。”
沈峥点点头,挥手让赵村长回家,他和忠叔也挑着空桶往村尾家里走。
安神汤熬好以后,喊醒两个娃喝药,阿文年岁大些,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喝了。
业哥那边就麻烦,大哭着摇头,一会儿喊娘,一会儿喊阿满,推着碗不喝,兰静也心疼娃,可没办法,和阿满配合着,硬是给安神汤喂进去了。
一碗药喂下去,两人累出一头汗,药效上来,没一会儿两个娃就睡沉了。
半夜的时候,果然像白老头说的那样,发热了
,芳婶睡得轻的很,听见哭声就去厨房熬药。
一碗退热药下去,阿文和业哥哭唧唧的睡过去,阿满和兰静用布沾着烧刀子,给两人擦腋下、脚心、手掌心这些地方。
一直到外面天蒙蒙亮,两人才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
天目漆黑转成青白,芳婶早早起来准备早饭,往正屋里观望几次都没听到动静。
看沈峥从西跨院出来,眼下微微有些青黑,她诧异,赶忙给人倒了一杯水,指指西跨院,“你夜里没睡?”
沈峥先把一杯水灌下去,这才说:“睡了两三个时辰,睡不着我就先把那三个人审了,阿满和兰静姐一心都在阿文和业哥身上,审人的事还是别让她俩操心了。”
说着他朝正屋看一眼,低声问:“还没醒?”
“嗯。”芳婶放轻动作,低声说:“夜里这俩孩子也睡不安稳,还发热了,她俩也跟着忙来忙去,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一会儿咱们先吃,她们啥时候醒啥时候吃。”
今早她做了鱼肉馄饨,还做了小孩子喜欢的甜苞米浆饼子,还有牛乳、包子这些,反正有时间做出来的,她都做了,就想着两个孩子昨晚受惊了。
今早一定得让她俩吃好。
“对了,声出啥来了?”芳婶准备进厨房端饭出来,猛地又想起这茬事,顿步转头,沈峥喝茶的动作一顿,神色不太好。
芳婶一看凑近去听,听到几个字以后,她眼睛慢慢睁大了,先是不可置
信,接着时间愤怒,“她就是个疯子,就她这个样子,她就不配当娘,更不配当外婆,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