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几句,两人继续往外走,于叔三人继续往深处走。
两人走到山头的围栏处,沈峥先翻过去,接着扶阿满翻进去。
不远处摘果子的春芳听到这边动静,立马警觉起来,看到是阿满和沈峥,她立马想要下来行礼。
阿满抬手让她别动,她正趴在梯子上摘桃呢,下来上去费劲,“别多礼了,你老实呆着。”
看到春芳,阿满不免想起卖身契的事儿,走近几步抬头说:“你的卖身契没被马管事消籍,现在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给你说一声儿。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你的卖身契我就先收着,以后你要是表现好了,我会还你。”
春芳手一松,一颗桃子直直掉落,阿满微微侧身避过去,抬头就看到春芳哭了,春芳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对阿满微微躬身,道:“奴婢多谢小姐,卖身契在小姐手里奴婢心甘情愿。”
最起码有了卖身契,她就不是黑户,出入镇里县里都方便,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
至于小姐说的会还卖身契的事儿,她是信的,来这儿久了,她也听芳婶说过,她的卖身契就是小姐主动还给她的。
她信小姐是个好人,更信自己只要表现得好,小姐总有一天会放自己自由
。
再说就是小姐立马放自己自由,她也是不想离开的,这里有吃有喝有穿,不用担心主家会要了她的命,她不想离开。
离开这里她也不知道去哪儿,手里这几两银子,不足以她出去独自谋生。
阿满点点头,没多说,喊上峥哥继续往山下走。
“你俩咋来了?”马婶子听声音寻过来,看到阿满和峥子微微有些诧异,看两人来的方向,她了然,“从山里出来的?”
阿满点点头,给她背篓里的鸟,“闲着无聊,进山打了几只鸟。”
马婶子点头,指指地上几个箩筐,有些可惜说:“这场雨下得又急又大,还刮大风,不少桃子和李杏还没熟就被吹下来了,扔了可惜,我就带着春芳和王六来捡了。
熟的顺便也摘了,还有不少被鸟雀偷吃的,也一并摘了。”
话里满是心疼,丢又舍不得。
“烂的厉害的,剁了喂鸡鸭鹅。”阿满蹲下来翻着看了看,招呼峥哥一起,把烂的不厉害的都挑拣出来,“这些烂的不厉害的,一会儿咱们背下去,发给村里小娃吃。”
“这倒是个法子!”马婶子一听,又喊春芳和王六搬来几箩筐,几人蹲在地上分拣一会儿。
调出两大背篓来,沈峥被一背篓,拎上一背篓,阿满背着装鸟的背篓,怕滑,阿满又捡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当拐棍。
走到山脚,脚下的泥像是踩高跷,两人找块儿石头坐下来,露出鞋底,用木棍挑掉鞋底
缝的泥巴。
泥巴一掉,人站起来,腿脚都轻松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