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带着人先走了,他听说阿满和沈峥又买了一块儿山地,雇了一百八十号人正在清山,反正要在村里住一段时间,正愁没事干,索性自告奋勇去帮着清山。
一大早又是哭又是笑,情绪波动极大,钟含娇到现在眼睛有些刺痛,脑子也有些胀,打算先回家休息,等晚上再来找白神医针灸。
阿满带上草帽背上背篓送人出门,正好她也要去山上看看,索性一块走,路上她提醒钟姐姐一句,“姐姐,白老头是我们阿安的师傅,阿安年纪不小了,前几天白老头来找我和峥哥商量。
准备带阿安出去游历,学医只有见过各种各样的病,医术才能真正学扎实,我和峥哥也答应了!”
钟含娇懂了,拉着阿满的手问,“什么时候走?”
人家白大夫没有必要因为她这一个病人就耽误自己出门游历的计划,她也看出来了,她在白大夫面前没什么面子。
“六月十八是我杨家大表哥成亲的日子,过了十八估计就要走了!”阿满没隐瞒实话实说。
“行!白大夫既然答应要给我和震哥医治,心里肯定有计划,我信他!”
路过含云小院,袁妈妈扶着钟姐姐进去,阿满邀请钟姐姐有空去家里吃饭。
半中午太阳已经十分晒人了,山上干活的人都戴着草帽,汗珠顺着脖子往下掉,却没人叫苦叫累,手里的镐头和铁锨挥得虎虎生风。
看到阿满来了都笑着点下头或
者停下打声招呼。
大家伙都在打招呼,三个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在地里的人就格外显眼了,阿满眯眼看几眼,和其中一人视线微微碰撞,那人立马又低下头。
身后传来脚步声,阿满转头就看到穿着午休薄褂子的峥哥,男人身高腿长,再普通不过的乡下男人打扮也格外好看。
古铜色的肌肤上,挂着一颗颗汗珠,喷张的肌肉看得人脸红。
“你怎么来了?这会儿正晒呢!”沈峥担心看阿满一眼,四处看看找了一块儿树荫大的地方,拉人过去,看阿满扭头看向一个方向,他也抬眸看过去,“看什么呢?”
“那三个人!”阿满指给他看,问:“你今天没见过?”
沈峥恍然,微微点头,凑近阿满压低声音说:“知道,今早一来我就看到了,你不认识?就是你说的山上那三“人质”!”
“什么人质?那是证人!或者说是把柄!”阿满被逗笑了,耳朵被男人的热情打得有些痒痒的,她伸手推开人,“热,离我远点儿!”
脸长得再好看,全身都是臭汗也不好闻,这会儿的峥哥只可远观。
“这会儿嫌弃我了!”沈峥不满,又凑近几分,用手捏了阿满鼻子一下,阿满左躲右闪,投降转移话题,“那三个人怎么在这儿?没让他们来啊?”
“讨好你呗!忠叔说从昨儿开始,这几个忙完侍弄鸡鸭鹅的活,就会来这帮忙,他没让他们来。”沈峥
解释,“昨晚你来发工钱的时候,这几个就偷偷走了,忠叔也就没提。
今早看这几个又拎着铁锨过来,就特意给我说了一声儿。”
“估计是怕我把他们赶走,听忠叔的意思,这三个怕是想留下帮忙。”阿满对自家的待遇还是有自信的,“在山上干活吃喝不愁,还有工钱拿,估计是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