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喜宴吃到月上中天,峥哥、文山和文
海就几个大小伙,负责送各家喝醉的男人回家。
芳婶和忠叔也终于迎来了盼了很久东方,窗口的红烛燃了一夜,天色熹微时,忠叔就神清气爽地起来了,看到薄被里的女人,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放下帷幔让芳婶好好睡,他轻手轻脚出门。
开了通往阿满家的小侧门,他脚步轻快的跨进去。
“哎呦,老忠,你这是春光满面啊!”茂叔正好在水井边打水喂牲口,看到老忠,他调笑一句,就差吹个口哨了。
忠叔快走几步,对着老茂屁股就是一脚,得意说:“有本事你也找个媳妇回来,酸可没用,谁让你没用!”
老忠也是个嘴毒的,贱兮兮的凑近老茂问:“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挨了茂叔一肘子,他哈哈大笑。
气得茂叔把手里的水桶直接朝人扔过去,恨恨说:“得意死你,像个翘着尾巴的花公鸡,我看你使不完的牛劲儿,那西跨院的牲口就交给你了!”
芳婶自从来到阿满家,今个算是她难得没有起来的早上,家里人也都没喊人,男人们简单做些吃的,胡乱塞饱肚子就领着人去山上清山。
院里安静下来,隔壁睡着的芳婶也睁开眼睛,看到身上的红痕,她有些不好意思,嘀咕一句,“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莽撞,像个小伙子!”
视线一转,看到桌子上还没熄灭的红烛,她又笑了,眼里都是满足,手摸上小腹,白老头给
她开了不少药调理,现在她一天三顿都要喝药。
夜里还有用药草泡澡,白老头说最少喝两个月的药,也不知道她这辈子都还能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她现在心里有了期待!
简单洗漱一下,芳婶小心翼翼推开侧门,跨步进去,听到正院里没什么动静,她松一口气,刚走到院子大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儿,她扭头看过去,是阿满和钟夫人,后面还跟着雷管事。
“芳婶你起了?”阿满有些意外,还以为芳婶要睡更久呢,“厨房里的大锅里,有给你留的早饭,你看看还热不热,不热就用添把柴热一下。”
听到阿满正常和自己打招呼,芳婶松了一口气,浑身上下也跟着自在起来。
钟含娇懂她这种感觉,善意地笑了笑。
她们这个年纪才成亲,不光有年轻女子成亲的娇羞,还多了不少难为情,更怕人第二天的调笑,反而正常对她们能让她们更自在。
芳婶吃完早饭出来,白老头也提着药箱过来,她麻溜烧了一壶茶端进正屋,顺手把门从外面带上,给钟含娇和雷震留够空间。
“你们聊,有事叫我!”阿满起身跟着芳婶出去了。
这么隐私的事儿,她留下不好,虽然钟姐姐和雷叔的事儿她几乎都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可当面听就有些过分了,也会让钟姐姐和雷叔尴尬。
真到了这个时候,雷震和钟含娇两人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把手搭上来!”
白老头摆好脉枕,看向紧张绷坐的两人,有些好笑,“不用紧张,在大夫眼里你们就是病人!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