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靠在磨砂玻璃前,看着里面的侧影,
“要不要再试试。”
“你要不要考虑搬到独立的住所?”
两人隔着磨砂玻璃异口同声问。
玻璃门被从里面忽然打开,南姝被拽了进去,上面花洒的水不一会儿就把她也淋透了。
水也顺着楚商远结实的胸膛往下滴,也许因为没有真正得到过,他对她有一种近乎变态的迷恋。
在这氤氲的封闭的空间里,意志很快就崩塌:“南南,你别引我。”
南姝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他:“我知道,我知道。”
她主动提起,主动想尝试。
然而当楚商远。。。!
还是不行。
那是别人无法踏足的。
他每次都说他不在乎,每次都觉得是时间问题,她会慢慢接纳他的,但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不是时间的问题,也不是他xx的问题。
所以,在情到浓时,他脱口而出说:“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好吗?”
南姝倏然睁开了眼,看着他,她知道没有人会不在意,这是人之常情,只是她身上的情朝依然因为他的话一点一点褪去:“如果,我看过心理医生了,还是不可以,怎么办?”
直击心灵的问题,楚商远险些招架不住,他从没有想过如果真的不可以怎么办。并且看心理医生这句话本不该他提,也不该在刚才的气氛之中提,由他提了,性质便不一样。
南姝从。。下来,冷静地打开了玻璃门,把挂在门边的浴袍披上:“你先洗,我在外面等你。”
楚商远从身后环住她:“对不起,你不想看就不看,我不会再提。”
“没关系,有病治病很正常,你有合适的心理医生可以给我推荐。只是,我担心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的冷静克制是无形的疏远,刚才的旖旎、动情都散得无影无踪,这一夜,无论楚商远再如何亲近她,她也会像往常那样回应,但她的身体始终是凉的。
楚商远松开了她,改为从后面环着她,就在他以为她睡着了时,她忽然开口:“我有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
楚商远的手一紧,她是名人,因为这个问题去看心理医生,需要很大的勇气。
“以前因为影响到拍戏,所以去看过,也接受过系统的治疗,只是医生说过,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并且不一定能痊愈,要远离刺激源。”
“这是悖论,如果能离开刺激源,我就不需要治疗。”
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商远,如果因为这个问题你选择离开,我不会怪你,真的。”
刚才在浴室里,看他的模样,男人忍一次,忍两次,忍一个月,两个月,也许没问题,但一年两年呢?
她已预知他们的关系将会变得多么糟糕,谁也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
楚商远拥紧了她:“如果不行,那就谈柏拉图的恋爱,结柏拉图的婚。”
南姝什么都没说,诚然柏拉图恋爱讲究精神和灵魂的契合,心灵合一高于两性之间的性。
但她和楚商远是吗?
显然不是,她很清楚,他对她的爱起源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