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狱卒行礼道。
虽然皇上下令在处决前不许任何人探望二皇子,但季怀衿还是取得了准许进入诏狱。
他走到关押尉迟屿的牢房前,身边的狱卒正要帮他打开牢门却被他抬手制止。
“本官有些话想与二皇子单独聊聊,你先在一旁等候吧。”
“是。”
听到动静的尉迟屿缓缓苏醒过来,他虽身处牢中,但衣物整齐,除了嘴唇有些发白以外,不见半分狼狈。
看清来人后,他面带笑容道:“如果季大人是来看我笑话的,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季怀衿也并非无聊来此,而是他心中还有一事不明。
他直接道明来意:“二殿下,下官有一事请教。”
听到他仍然用君臣之礼的称谓,他冷笑了几声,甩甩袖子道:“季大人如今喜得复职功成名就,而我身陷牢狱前路未卜,又何必还以之前的礼节来笑话我。”
“我想殿下是误会了,殿下现在所遭遇的一切不过都是您自己的选择,而非我一手造就。在正式处决还未下达之前,您还是二殿下。”季怀衿谦和道。
尉迟屿道:“你想问什么?”
“蓮鹤云鼎的失踪是否与您有关?”
从接下这个案件开始,所有的线索都不偏不倚地指向了二皇,可又没有完全实质性的证据和动机证明是二皇子所为。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季大人信吗?”
“信。”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尉迟屿没料到他回答的这么爽快,“与其来此逼问我,不如去问问我那个好弟弟。先前倒是我小瞧他了。”
“您为何会觉得此事跟四殿下有关?”
“我明明还没说是哪个弟弟,您就已经说出来了。这说明,您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尉迟屿没有再多言,坐回草堆上闭目养神。
季怀衿扫了眼旁边一口没动的饭菜和水,随即交代了一个信得过的狱卒换了新的端上来,并当着他的面用银针试毒,最后才递到他身前。
“在处决之前,我会保证殿下的安全。”说罢他作揖后便离开了牢房。
待季怀衿走后,尉迟屿才吃起了饭菜。
饿了整整三天,他仍然没有忘记身为皇子的用餐礼节,刻在骨子里的高傲绝不容许他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狼狈的模样。
“你会后悔的,季怀衿。”他喃喃道。
这段时间里,闲来无聊的昭英不是三天两头地往外边跑,就是爬到院子里的大榕树上逗鸟。幸好宅子的主人没说什么,她才可以肆无忌惮地赖在这里。
像往常一样躺在树上的聂昭英忽然察觉围墙边似乎多了一个人,她假意睡着,实则指间已经夹紧三颗琉璃珠。
但凡那人敢靠近,就给他点苦头吃吃。
哪知那贼人还不知好歹地往她的方向靠近,见状昭英也不留情面地朝他的方向甩出暗器。
“婴勺。”
昭英一转头,便看见烛阴蹲在离她最近的树干上,手里
还抓着三颗琉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