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次是以刺史身份前来,宴欢将计就计一直假扮季怀衿的义妹。
一行人走进曲阜城内,虽然比不上京城的乱花迷人眼,但这里百姓其乐融融,集市街道也热闹非凡,烟火气十足。
在城外时宴欢便发现曲阜这座县城常年风吹日晒理应杂草丛生,可城池周围的杂草却定期被人修剪过。包括进到了城内,一路过来竟然也没见到一个乞儿,可见这里的县令治理有方。
他们坐在马车上远远就看到前边排起了一条长队,程铮逮住一个着急往那边赶去的百姓问道:“这位兄台,请问前面的长队是做什么的?”
“哎呀你外地来的吧,连咱们县令夫人每月定期一次的施粥都不知道,我得赶紧去排队了,要不晚了连一口粥都分不到。”男子说罢便亟亟走了。
“施粥?没想到这县令夫人果真是善心。”宴欢感慨道,为官者身处高位依旧能体会民生疾苦,而且他们到此之前就已经施粥许久,想来也不是做戏,实在难得。
“先找个客栈落脚吧。”季怀衿道。
几人在客栈吃过饭后就各自回屋休息。
宴欢向来睡眠浅,夜半三更时她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起初以为是季怀衿,但转念一想,其一她明明上了门闩对方如何进得来,其二此人步伐沉重,非常年习武之人所走。
于是她假装睡着,耳边响起那人翻找包袱的细碎声,看来是个盗贼。
她悄咪咪从床
上绕到他身后,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前颈上,小声威胁道:“不许动。”
那人顷刻间吓得一动不敢动,嘴里求饶道:“姑奶奶,有话好好说,别动粗啊。”
“手。”
危及性命,他只得乖乖按她说的做。
宴欢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脚踹上他的后腿将其制服,又干脆利落的把他的手绑了个死结。
隔壁间的季怀衿和程铮闻声赶来,入目便看到宴欢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压在地上。
“这人半夜行窃,被我抓了个正着。”
听到动静的季怀衿还以为宴欢出事,门都没关就赶了过来,现在想来凭她的武功怎么可能出什么事。
程铮用剑柄转过这人的脸,“我记得他,当时赶马车的时候就见他鬼鬼祟祟跟着,还以为也是住客栈的我就没多想。”
“喂,说话?”宴欢又踩了踩他的背。
“我···我就是贪财,见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富人,就生了歹心想找点钱花花。”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富人?”季怀衿道。
他们未曾露富,这人怎会觉得他们多财。
“你们不都是从京城来的吗?昨日也有一辆从京城来的马车,我看到他们给了街边乞丐好多银子。”
从京城来的马车?!难不成是高氏?
“你还记得给银子那人长什么模样?那辆马车又去了哪?”宴欢道。
“那人带了面罩我看不清,马车也跟丢了···俺是真不知道啊。”
“怪不得这城中不见乞儿,原来是为了隐藏行踪
把他们都打发走了,看来必是他们无疑。”程铮道。
“小心是障眼法,我先飞鸽传书通知烛阴他们再说。”宴欢谨慎道。
“那这人怎么处理?”程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