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房间。
“请出示下令牌。”
宴欢顺势掏出令牌递给他,掌柜仔细查看后又看向蠪侄:
“这位客人的呢?”
“他是同我一起来的。”宴欢解释道。
“我们是一牌一人实名制,没有陪同的说法,如果没有令牌的话这位客人便请回吧。”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还有这茬。
担心被掌柜看出破绽,宴欢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便可。”
蠪侄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后,无奈道:“好,我在外头等你。”
房间内有一面贴墙镜子,如果没有提前打探过消息,她大概意识不到那居然是面隐形门。
进去后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木制楼梯,走到尽头后门口仍有两名镖师把守,他们再次检查令牌后才放她进去。
重重把关,检查严密,四周封闭连一只麻雀都飞不出去,怪不得能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
里头的环境与珍品轩大相径庭。
黄金堆砌而成的墙壁熠熠生辉,价值千金的如意花卉文栽绒毯覆盖地板,打扮各异的人群将赌桌围得水泄不通,每张赌桌的正中央都摆放着一件古董珠宝。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莫过于此。
宴欢漫无目的地穿梭在人群之中,默默观察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在场的人上至贵族侯爵,下至平民百姓,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庄家手里晃动的骰杯。每当掀开,便会传出一阵阵刺耳的欢呼声或是嘘唏声。
今日带够了本钱,她寻了个
人少的桌参与打算先熟悉下规则。
不一会,赌场的门口又走进来两人。
“陈老爷是第一次来?”随行的人问道。
“是,裘老板能否介绍下规则好让我熟悉一二。”季怀衿道。
从高灏凇那拿到令牌后他便亲自来此看看情况,裘老板一看他是受高灏凇的邀请连忙凑上前去热情介绍:
“咱们押宝,与寻常的赌博不同。您现在可以看到,每台赌桌上都放置了一件古董珠宝,如果有看上的就要与竞争者摇色子来决定胜负。
总共三个回合,每回合三次,三局两胜。第一回合输者为赢者付赌物价格的一半,若有不服可提请第二回合,赢者无权拒绝。第二回合中输者以原价为赢者买下赌物,第三回合则翻一倍。”
这样的赌博方式看上去投入不多,即便最终输了,也只是原价的两倍。但赌博赌的从来不只是钱财,更是心理。
季怀衿道:“那我赌赢了又有何用?”
“您是内行人应该知道,古董珠宝与普通珠宝可不一样,经过了岁月沉淀那个价值可不是能用数字能衡量的。而且近年来古董市场的价格波动大,指不定您买回去没过半月便升值了,到时候再转手出去中间的差价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啊。”
季怀衿道:“你们的古董是从哪来的,有无凭证?”
“哎呀问这个可就不礼貌了,我们的来源是不能轻易泄露的。至于凭证嘛,那自然是有的
您大可放心。但凡碰到真正识货的别说凭证了,嘴皮子一动不就成了吗?”
简而言之,凭证是假的,卖不卖得出去全凭运气,可偏偏有人就是想赌这个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