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看到锃亮的银子眼睛都挪不开了,一边收进褡裢里,一边笑嘻嘻道:
“好说,好说,您稍等。”
崔洵一手托着脸百无聊赖得看着他翻找病例记录,“如何?”
“找到了找到了。”大夫欣喜道,“那位姑娘开的是红花、朱砂、冰片···”
“欸打住,您尽管告诉我这药是用来干嘛的就行了。”说这么多他也听不懂。
“这
药是用来治疗内伤的,我本想给她开金疮药外敷可她说已经有了,那我便只能开副活血化瘀的药方让她早日康复。”
受了内伤?怎么会呢,宴欢一介女子足不出户怎么可能受伤如此严重。而且昨日季大人也受了伤,又怎么会有这么碰巧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
大夫本还想跟他唠嗑几句,可见崔洵那看上去要吃人的脸色就闭嘴了。
“慢走不送。”
宴欢这边已经躺床上休养了好几天,前日收到绿萝姐的密信,果不其然地指责了她独闯高府的莽撞行为。
当日要没有蠪侄帮助,她都不知道死在哪个乱葬岗了。
再过几日便是聚宝阁的拍卖会,在那天之前必须生龙活虎才行。
“小姐,药煎好了。”阿岚端着药碗走进来。
宴欢顺势接过药刚准备喝,外头就来人了。
“表姐,是我。”
崔洵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不经意地扫了眼药碗又收回视线。
他关心道:“大夫人说,表姐近日感染了风寒,我特地来看望。”
“多谢表弟关心,我已经好多了。”她本就消瘦的身体咳嗽起来愈发弱不禁风。
她正纳闷这个平常公务抽不开身的表弟怎么突然来看她,而接下来崔洵说的话让她不禁冒汗。
“听说京城前几日有户人家深夜被贼人破了屋,那屋子的主人还是位位高权重的大人,派了几十个侍卫都没能将人捉住。”
“竟有如此可怕的事?”她惊慌
道。
崔洵别有深意的盯着她说道:“倘若那贼人下次来了我们府上,也不知表姐这般弱的身子能否逃脱。”
“那不是还有你吗?有表弟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她一脸纯良无害地看着他,竟叫崔洵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