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得晕头转向的宴欢孤身穿过幽静冰冷的石子小道,嘴里嘀咕道
:“怎么绕来绕去还不见灶房·····”
京城地处北方,与白昼的酷热难耐不同,夜晚凉风习习,拨动周围的花草枝叶沙沙作响。
忽然间,一只惨白的手攀上了她的肩膀。
“谁?!”
宴欢迅速回头猛地握住那只手的手腕,在转身之际另一只手擒住他的肩膀。右脚一抬直接踹在他膝盖后侧的腘窝处趁其向前弯曲之际用力往下踩。
对方显然没料到她的动作,反应过来时已经下巴着地重重摔在地面上,一只胳膊还被硬生生掰到背后动弹不得。
“疼疼疼疼疼···”地上的男子发出一阵阵哀嚎。
“崔洵?”宴欢认出了他的声音,紧忙松开手。
崔洵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下被擒住的手臂,蹙眉道:
“宴欢你至于这么凶吗?什么时候学会的武功?”
“谁让你自己先吓我的?”自知理亏,宴欢的气势也弱了几分。
他该庆幸自己还没下死手,但凡换成别的地方他早就死无全尸了。
“好吧,你还没回答我什么时候会的武功?”
眼前突然凑近的脸逼得她连连后退,情急之下胡诌了个借口:
“小时候父亲怕我被欺负让人教了我一些简单的防身术而已。”
“真的?是你回云州之后?”他又向前靠近了一步,半信半疑道。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险些忘了阿姊八岁那年曾来过京城,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结识的崔洵,也难怪他的语气如此熟络。
“真的。
”
说罢崔洵又凑近几分。
宴欢用掌心顶住他的额头往后退,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
虽说宴欢在江湖摸打滚爬多年,但也是头一回与男子这般亲近,仅一个崔洵就搅的她头晕目眩。
“男女授受不亲?表姐之前可答应了及笄后要同我成亲的,这算不算私相授受啊?”崔洵一脸坏笑地撩起她耳后的发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童言无忌罢了。”宴欢一把拍开他的手。
他也不恼,又像只癞皮狗似的可怜巴巴道:“小时候表姐最粘我,长大了倒是不认人了。”
“我先回房了,表弟请自便。”
实在受不了他这番纠缠,宴欢连夜宵都顾不上直接一溜烟跑回了自己房中。
凝视着背影消失的地方,崔洵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脸,面上一片阴霾笼罩,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主阿姊的竹马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