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翎靠着冰冷的墙壁,张开的
五指想握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你还是忘不了他···”
。
翌日一早,崔皖一点也不意外会在大堂看到尉迟翎。
他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见她来后才抬起眼皮道:“坐下用膳吧。”
两人无言地各吃各的东西,崔皖也没问他何时来的,一时间气氛格外诡异。
尉迟翎率先打破了沉默:“昨天是皇兄的忌日,你可还记得?”
她从容答道:“记得,因念着殿下近日事务繁忙,我便自作主张替您给太子烧了纸钱,还望殿下莫怪。”
“短短几日不见,我们之间就已经生疏成这样了吗?以前你鲜少对我用敬语的,阿皖。”
崔皖持匙的右手不禁顿了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舀了口白粥,“殿下说笑了,你我终究还是身份有别,坏了什么也不能坏了规矩。以前是我不识礼数,现在纠正过来也不算晚。”
“不识礼数···呵···皇兄就这么好吗?好到你的眼里容不下一个我?!”
尉迟翎是彻底把破罐子摔碎了,积蓄已久的嫉妒已经蒙蔽了他的理智。
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落到了冰点,崔皖也没料到他会直接捅破那层窗户纸。
她知他爱他,也尝试过去接受他,但她真的做不到。
因为她的心早就死在了太子薨逝的那个冬天。
正当崔皖不知如何作答时,门外奔进来一个小厮:
“禀殿下,季大人求见。”
尉迟翎又恢复了原来漫不经心的神色:“放他进来。”
来人不
仅有季怀衿,还有聂昭英。
“见过殿下。”
昭英的余光瞟到桌上多出的那一双碗筷以及里面未喝完的粥,又扫到屏风后的衣角,心中已然一片了然。
尉迟翎道:“出来吧,不用躲了。”
说罢崔皖走了出来,同二人行了个礼。
“小女崔皖,见过季大人,聂小姐。”
听到她的称呼,昭英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此次前来,是想与殿下商讨下接下来的对策。”
目前玄蛇已经入宫,据他所述皇上所中之毒是一种西域奇毒,无色无味,症状与风寒酷似。此毒若少量多次食入便会日渐侵蚀人体直至死亡,如果食入剂量过大则会直接使人陷入昏迷,七日内不服用解药必死无疑。
而二皇子给皇上下的便是第二种剂量。
不过鬼手神医的及时出现倒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如今摄政大权由谁担任又成了一件头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