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大伯一直暗中与狄族人接触。
根据地下洞穴的建成年限来看,应该不是近年完成的,而是大伯祖辈那一代便已经建成。
至于为何
这个洞穴会被用于联结狄族人,原因还不得而知。
陆文鹤道:“我们已经派人堵住了那个洞穴,剩下还得等那个大伯醒来才能问清楚情况。”
昭英问:“剩下那两名狄族士兵呢?”
陆文鹤:“已经死了,不过不是你杀的,是服毒身亡。”
季怀衿:“现在等他苏醒再问完全是坐以待毙,敌军收不到城内的消息绝对会发现他们内线已经被捕,到时候他们如果直接攻城,情况会更糟。”
“为今之计,也只有加强警戒了,最理想的情况时在敌军之前撑到援军赶来。”
不出所料,两日后的清晨寅时,烽火楼上燃起滚滚熊烟,城墙上的号角骤然吹响,呜声传遍千里,所有在熟睡中的士兵迅速集合。
数万敌军兵临城下,但看阵仗,不像是来决一死战的,倒像来耀武扬威的。
为首的男子跨骑在战马上,战袍肃穆,玄甲明光。鼻梁挺拔,嘴角勾起一抹笑,系着红缨的长枪指向站在城墙上的几人,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陆文鹤不甘示弱道:“为首何人?报上姓名。”
“听清楚了,老子叫翟冀驰,不日之后便要取你们首级祭祖。不过如果你们愿意现在立刻开城投降,老子兴许还能放你们一马。”
果然是来示威的。
陆文鹤睥睨道:“取的中原名字,却是狄族人,想颠覆阗国的皇权,也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不过我倒是好奇,那个走狗究竟给了你
什么好处?”
翟冀驰冷笑一声,不屑道:“死到临头了嘴边还离不开一个“利”字,很符合我对你们阗国人的刻板印象。”
昭英拔高音量道:“利字并非单指利益的利,也关乎国计民生。一旦战争兴起,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后果非同一般。如果将军只为了自己的利去牺牲百姓的利,不见得是件光彩的事。”
此言一出,下边一片哗然。
翟冀驰只是怔楞了片刻,而后回过神来道:“老子不想跟你们多费口舌之争,既然你们不愿投降,那三日后便准备好棺材吧。”
季怀衿道:“将军好大的口气,战场之上最忌轻敌,熟输熟赢,谁又能肯定呢?”
翟冀驰举着千里望远眺着城墙上的三人,手中的缰绳默默收紧。
他一眼便注意到那个白面小生,明明人这么丁大点,却敢自以为是地说出那番话,险些连他都打动了。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他今天便添一把火,叫那小子尝点苦头。
“里面的邺城百姓听着,老子现在改变主意了。如果想活命,就交出城墙上那个穿着红衣的小子,否则三日之后,破城门,血流海。”
他竟将自己拿出来当靶子,昭英怒不可遏地盯着底下那人喊道:“你休想!”
眼看目的达成,翟冀驰朝她笑了笑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撤退!”
几人回到军营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