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此时已离去,楚王、秦藜心底发笑,却只作未觉,招待二人用了些点心,将二人送了出去。
一个回宫,一个回沈府,二人并不同路。阿榆便让沈惟清先回去。
“凌叔必在左近,不用送我。”
沈惟清应了,快步离开。
走出一程,他转身,看了眼阿榆。
她果然在往皇宫方向走着,只是一步一步,走得甚慢。
沈惟清垂眸,眼底笑意全无,尽是忐忑与不确定。
他不是贪欢之人,阿榆也不是。
刻意的索取和给予,让两人都经历了从不曾有过的波澜和愉悦,从身到心都完完全全烙印了对方。
可这是不对的,阿榆更是不对劲的。
滑稽的是,他第一感觉就是她想抛撇他,完全抛撇他。
极度的欢爱,是她最后的放纵。
如此甜腻的小娘子,他不该有这样的感觉。
可惜,从头至尾,他就是能看穿她的伪装;他对她的第一感觉,从来都是对的。
但他总是猜不到他家娘子的意图而已。
“小狐狸,又要作妖吗?”
沈惟清苦笑,然后振作了精神。
他的娘子要作妖,他只能应对了。
呵,哄人至此,还想抛撇他?真当沈大公子是泥捏的?
---
一刻钟后,阿榆出现在李长龄府前。她抬头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府邸,整整衣襟,走了进去。
府外不远处,王四和两名手下悄无声息地缩回了头,然后王四回去禀报沈惟清,两名手下继续守着。
暗处的凌岳头疼欲
裂。
沈惟清没派人跟踪小娘子,却叫人守在了李长龄府前,生生地戳破了小娘子又一个谎言。
告诉了小娘子,小娘子想做啥还是会去做,只是心里会多些不爽快。
那就不告诉小娘子吧。
事后顶多当凌叔年纪大了,瞎!
沈惟清也是厉害,知道他跟在暗处,还毫无顾忌地监视他家小娘子!
可也不能怪沈惟清。这也是他家娘子啊……
---
阿榆被引进了空无一人的竹楼。
丑白瞧见她,立时摇头摆尾,呜呜地叫得热切。
阿榆坐到书案前,倒了杯茶喝了,又去拍丑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