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山长也在问:“你难道不想保护自己的女儿?”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我不懂。“
“因为操纵役界的人,并非百工长。“
“你肯定?”
“自从任职以来,我就一直在查役界的秘密。”
“你是担心,绦绦被带去了那里?”
木辰点了点头:“可以肯定的是,另外三位百工长,有两位对‘役界’这两个字,毫不知情;而另一位,好像她也有亲人消失了,一直在挣扎着记住。这次宫仙失踪之后她就一直六神无主,连房门都不敢出。”
“难怪
宫仙消失这么大的事情,百工长那边一直静悄悄没有动静。”
“宫仙失踪自然不只是百工堂的大事。有人提出百工堂藏污纳垢,收容不该收容之人,才会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还有人建议该像西宛国一样,对全系赶尽杀绝。”见佑山长攥紧了拳头,木辰安慰,“放心,有我。我联络过其他百工长,对此我们一致反对。”
“你这句话虽轻,背后不知做了多少工作。我先谢过。”
“我们并非第一天相识了,何必说客气话。”
“森家想来也蠢蠢欲动,或借此对你不利?”
“这点警惕我还有,毕竟我上任刚几个月,不等他们来,我先过去兴师问罪了,好歹逃过了些麻烦。不只草木系这样,百工长们最近焦头烂额,光是应付眼前就来不及了。这还只是开始,看看我们眼前……”木辰叹息,“如果‘芽灵自由’到了百工堂之外,才是真正的混乱。”
“百工长竟然如此无力和被动?那么一直流传说只有百工长才能一窥百工族的秘密……”
“只有百工长才能有机会参度上师留下的笔记和作品。“
“其中可有线索?”
“上师虽然说不会隐瞒弟子,但他对百工族的认知,又岂是我们可以轻易达到的高度;笔记中或许有线索,但需要仔细地研究。另外先墟古籍中也可能隐藏了一些信息,想找到最少得有几年的功夫。”
“几年?来得及吗?如
果连研究都要几年的功夫,更遑论控制,那役界必定不是百工长所为了。可这世间哪有比百工长更强大的力量?“
百工堂的湖上依然热闹非凡,千里长的龙舟内,金属系的做出金杯倒酒,草木系的挂出碧艾香蒲,千把声音交汇,将古调浅唱低吟:“尘世不知几端午,人生大抵一虚舟。”
“这个世界有太多我们未知的秘密了。“木辰的声音,如夜幕一般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