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云惜已经没有力气起身处理了。
几个妇人惊魂未定的站起身,将那个奸细的尸体拖到了一边。
她们不放心,探过鼻息和颈间的脉搏后,才终于确定那个奸细死了。
纪筠也从杀人的震撼中脱身,仔细打量着廖云惜。
话里全是担忧。
“云惜,你还好吗?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廖云惜其实也只是皮外伤居多。
方才受的那点内伤,调息后就能恢复大半。
纪筠拿来纱布,给廖云惜包扎伤口时候,手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发抖。
但是她无暇关注自己,依旧是在给廖云惜处理伤口。
“也不知外边他们的情形如何了。”
更不知外边为国浴血奋战的男儿能撑到何时。
廖云惜握着纪筠的手,虚弱又坚定的安慰她。
“我相信,他们一定都能坚持的。”
就像是生性温柔的纪筠能为了这里的女眷勇敢的暗算那个奸细。
他们大虞的男儿,更加不会输。
后边的女眷也都纷纷双手合十,为外边的男儿祈福。
这是她们唯一能做的了。
纪筠和廖云惜对视着,眼底都是对彼此的鼓励和隐约对外边形势的担忧。
这避难处很快又恢复了寂静。
一边的奸细尸体也被囫囵的蒙上一块脏布。
眼不见为净。
。。。。。。
战场上,大虞的士兵死死的守着城门口,不敢让任何一个月国的士兵踏过。
每个人的身上都结着褐色的血块。
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掉落凝成。
越将军翻身上马,手握大刀在马上肆意的砍杀。
大刀所斩之处,皆是鲜血迸溅。
无人能挡。
在后方观察着的王然神情冷淡的坐在了马背上,眼中也滑过了几抹的凝重。
大虞的作战能力,很大程度上让他大吃一惊。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手持兵防图又有大量情报的月国,攻下大虞不过是短短几日的事情。
可事实并不是。
大虞的人竟然硬生生撑了这么久。
此时在城楼上架着弓箭的士兵不经意回头,居然看见了襄城的回应。
神情顿时十分激动。
“兄弟们,襄城有回应了,他们有回应了!”